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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然,笑了笑说:“好啦,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靠在昔日的惜艾,今日的饼婶的门口,妖妖娆娆地冲着忙碌的她打了个招呼:“Hi,美女?”
“哎呦,”饼婶抖抖一身的面粉,“这不是那个若姑娘吗?你咋来了,前几天小林带着几个年轻人还有顾家那丫头……”她说到这里戛然而止,显然看到了我妖骚地挽起来的头发和身上她亲手做的格子衬衫。
我冲她抛了个媚眼:“哟,惜艾,你不是说结婚的时候也要把我放在上座的吗?刘国庆自行车坐起来舒服吗?”
“啊——”惜艾惊叫一声,晕厥过去。我一把揽住她,满意地喳喳眼睛。
我躺在瑛姑的小船上,四脚朝天仰望着湛蓝的天空。
瑛姑一边卖力的划船,一边喋喋不休地控诉我:“你说你来麻烦我就算了,干嘛不把人家的林哥哥带过来?城里姑娘坏得很……”
我看着那双颇具喜感的红袜子和挽起的裤腿,笑嘻嘻地说:“哎呦瑛姑,你对我尊重一点好不好啊,你的名字还是我起的呢!”
“你那屁大一点年纪,”瑛姑嫌弃地看看我,“小心我把你扔到湖里去。”
“……”,我哑然。早知道就不接阿福那个茬,替她取了这么一个具有古典气息的名字了。说到阿福,跟他的重见,大概是最淡定的了。睿智如他,接到并送出那些信的时候,大概就已经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我再次蹲在他跟前,伸手去捏他的泥人的时候,阿福只是抬眼淡淡地看了看我,轻轻地说:“人啊,有时候跟我的泥人一样,一放三十年,居然还是一样……”我哼哼两声,问:“你说过要教我捏泥人的,兑不兑现?”他戏谑的看看我:“只要你那位林先生同意,我倒是不介意。”我哈哈傻笑地很心酸。
瑛姑还在喋喋不休:“你倒是说啊,到底什么时候我的林哥哥才来,人家怕爹爹后悔嘛!你跟他讲,只要他来,我们家的船都归他了……”
我轻轻坐起来,眯起眼睛看看岸边,忽然一个傲娇的身影带着烧包的棒球帽正在往这里眺望。我冲瑛姑笑了笑:“姑娘,我的假期结束了,你的林哥哥来了。”
养好了身体以后,我又一次不告而别——哦不,别误会,我可不是为了折磨他,是要找个地方积蓄一下能量,把烂尾的事情处理一下,然后像小火箭一样带着他私奔——
阿楠?阿楠才没空管我呢!她家吴川耀的汽车修理厂光荣开业了,她现在做老板娘做的不亦乐乎,我深刻怀疑没等我回来,他们会喜当爹喜当妈什么的……
瑛姑闻言大叫:“在哪里?在哪里?林哥哥在哪里?”
“划回去,”我微笑,“在岸上。不过,瑛姑,我觉得,你还是把你林哥哥让给我吧,成吗?”
小船渐渐靠岸,我看到他熟悉的微笑的容颜。
当时光错落,我在巨大的宇宙漩涡里不知所措,只好战战兢兢抱住可以伸手够到的浮木,然而这浮木终究是时间洪流里的泡影,我像个浮萍无所依靠;
所幸,当时光终于转回到正常的旋律,我睁开疲惫的眼睛,发现你仍在时光尽头无声守候。感谢我爱的人,在时光尽头悄然守候。
我冲他比出一个手势,不要动。
这一次,你站在那里,等我跨越陆地和湖水的阻隔,来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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