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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眉笑得愉悦,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血,放在鼻息间嗅了嗅。
“这血的味道……真是甜美!”
“莫琬,你说……我杀了你,他会不会弄死我,给你报仇,嗯?”
莫琬的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颜溪,你只说对了一半!”她说得咬牙切齿:“咱们俩的确有人会死,但是……绝对不会是我!”
颜溪听见背后的声音的时候,纪辰已经冲到她身后,一下抓住她的手腕,她转身挥拳打过去,被纪辰避开。
看着被手术刀划开的衣服和一点点被血液晕染的白衬衫,纪辰的心狠狠地颤了颤。
她,居然对他动手?
他在晃神,可颜溪却没给他思考的机会,再次攻击过去,纪辰见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压制住了她的攻势。
纪辰的突然加入,让莫琬得救了,她连滚带爬地躲到一边,然后崩溃地大叫着:“我的脸!啊……”
这一刀深得入骨,她知道自己的脸已经彻底毁了。
她捂着脸颊,鲜红的血液从指缝里流出,而这一幕刺痛了纪辰的眼,他想起颜溪住院的时候,一次次的撕裂伤口时候的模样。
胸口,猛地一扯。
“伤害你的是我,为什么连累别人……”他颤声问。
“连累?”颜溪听着,情绪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在他眼里莫琬是无辜的,而她贱命一条,死了也不可惜,是吗!
“我就是不讲道理、就是残忍没有人性,你能怎样?”她笑。
“颜溪,你疯了是不是!”这冷静的、甚至眼含笑意的样子,纪辰只觉得胸口发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是啊!我疯了!”她点头。“我只恨自己疯得太晚……”她看向缩在地上的莫琬眯了眯眼眸:“今天,她的命我要定了!”
“啊……”像是被颜溪的眼神吓到了,莫琬大叫着躲到纪辰的身后,她沾满血的手紧紧地抓着纪辰的手臂,纪辰看着手臂上的血迹,眉蹙得更紧。
“颜溪,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纪辰满眼的失望,可看着他这幅模样,她却只想笑。
“哪样?”她思考着随即笑:“在你心里,我不一直都是这样吗!”话音未落她的眼神已经变得冰冷。“让开!”
纪辰没说话,却将莫琬挡在身后。
看着他维护的举动,颜溪轻笑一声;“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了!”她抽出腰间的匕首朝纪辰刺过去。
纪辰担心伤到她,只是防御,可颜溪的攻势却越来越猛,他躲避得有些狼狈,就在这时候,身后的莫琬突然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
颜溪看着眼底闪过一丝冷笑,虚假的向纪辰攻击,在他躲避的间隙直接刺向莫琬。
“啊——”莫琬惊恐地叫着,
纪辰见状,一脚踢掉她手里的刀。匕首从手里脱落,他迅速抓住他的手臂,直接将她按到墙壁上。
“颜溪,你到底发什么疯!”
他吼得声嘶力竭,力气大得好像要扭断她的手腕,就在下一秒,那把匕首狠狠地刺进她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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