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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他就脱掉了鞋子,从她的身上翻爬到了里侧侧身面对着她,他身下垫着的是童玉青那一张被子,身上又盖着他自己的锦被,一手撑着脑袋,显得好悠闲惬意。
童玉青瞠目结舌,他到底是不是残废?
脑袋里这么想着,她口上也不自觉的就说了出来。俞翀把脸凑了过去,吓得她立马就往后退了退。
担心她又掉下去,俞翀竟伸手将她揽住,后不放心的又用自己的腿压住她的小腿,巧妙的避开了她的伤口,又能牢牢的把她压住。
“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残废,你这病,根本就是装给别人看的。”
俞翀摇头,“三日之后,七王爷的医女会过来给你换药,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这病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了。”
童玉青不信。“之前还叫庆安扶你上床,现在你又能自己上榻了。来时我看你已经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而现在你不仅能走,还能欺负人了。俞二爷,你这身体,奇怪的很啊。”
俞翀默默看了她片刻,松开了压在她身上的那条腿。一双眼睛虽然是看着她,可他的目光幽远,很显然已经望到了远处。
“你叫她母亲,还是叫她老夫人?”
“老夫人。”
他扯了下嘴角,满是嘲讽。“你倒是机灵。”
童玉青不可置否。
就俞翀这样的境遇,人家会让他喊一声母亲?
“我娘是我老爹从外头捡回来的,带到府里做了个下等丫头。老夫人善妒,本就待不得我娘,偏偏他们两人就看对了眼,有了我。而我跟俞文意差不得几岁,老夫人觉得丢了面子,一直恨我入骨。
在她眼里我本不该出生,更没资格叫她母亲。直到后来我生了场大病,从此之后就一直这么半死不活的在床上躺着,她对我的恨才消了一些。”
童玉青静静的等了许久俞翀都没在说话,过了好一会,俞翀突然又开了口。
“前几年我才查到她一直在药里动手脚,我把药换了之后,身体才渐好了些。但是毒性长年累月的积累,我这破废的身体想要完全康复怕是不可能了,有时能走能站,有时又形同废人。
我是姓俞,可我只是俞翀。你恨这里,我也恨这里。青儿,我们都是一样的,你别把我也恨进去。”
童玉青心头一窒,有怀疑一晃而过。一颗心被他这番话给搅得复杂焦乱,可在触见他眼底的痛,被塞到最底下的柔软又跑了出来。
她装作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说完了?说完了就睡觉。不过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跟你同归于尽!”
说完了又把脑袋转了过去,嘟囔一句:“好男色的人不都厌女色么,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俞翀默默的凝视着她,突然直接就把身体贴了上去。
“好男色的人为什么不能好女色?”
童玉青身体一僵,心底泛起的那一丝同情瞬间土崩瓦解。“滚下去!”
……
第二天下午,成子睿就听到了手下打探回来的消息。
说童家在败落之后欠了些钱,因为没钱还债,几次上门求情都被俞家撵了出来。没钱还债的童家夫妇自缢身亡,童家寄只留下了童玉青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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