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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再耽搁下去,让红玉去给徐凤举报信,他赶紧去了一趟警局报警。
红玉走了二里路,才跑到徐家告诉了徐凤举,没等两个人往出走,一个半大小子就来报信了,说徐小姐在玛利亚医院,让他过去接人。
徐凤举当然认出是霍家的下人,问起了才知道,是霍澜庭打电话回家,这才传出来的消息。说他在街上遇见了受伤的徐迦宁给人送玛利亚医院去了,整个上海能通电话的地方寥寥无几,真是万幸遇见了他。
总算妹妹没有真的走丢,徐凤举开车拉着红玉风风火火赶到了医院来。
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幕。
尤其红玉,简直受到了心灵上的冲击。
徐迦宁侧身躺在病床上面,她一条腿弯曲着,上面盖着件上衣,另外一条腿直直搭在床上,脚踝处创伤处已做了处理,肿的老高。
霍澜庭就站在床侧,正嘱咐小护士拿药。
他白色的衬衫一半还在腰里,另外一半扯了出来,徐迦宁一只手就紧紧攥着那衣角,另外一只手搭在床边,上面扎着针管,正在输液。
她两眼略红,此时眼泪还在脸上挂着。
红玉从来没有看见大少奶奶哭过,心疼得不行了,当然,徐凤举更心疼,快步到了跟前,已是气喘吁吁:“怎怎么了?怎么跑医院来了?伤到哪里了?”
徐迦宁抬眼见是他,可算遇见亲人了,眼泪又一下掉了下来:“哥……”
她可是贵妃娘娘,就那么……就那么被霍澜庭倒吊着扛进了医院,强行按着她脱掉了鞋,清创口也就罢了,还说旧伤加新伤,有创面发炎了,要打什么针。
给她吓得不轻,她死活不打针,霍澜庭按着她打的。
这个坏人,挣扎时候她抓住了他的衬衫,这还没松手。
徐凤举一见妹妹委屈的模样,更是低头看着她手背上的针管枕头,可他才一上前,徐迦宁已然慌了起来:“别碰,千万别碰,碰掉了还得扎一次!”
她扎上吊瓶,才平息一点时候,对面那个小孩子就不小心把针头动歪了,护士小姐和家属按着他又打了一次针,那孩子哭得跟杀猪似地。
吓得徐迦宁一动不敢动,霍澜庭嘱咐好了护士,这才回头。
他身形挺拔,俊美的脸上神色寡淡,雪白的衬衫给人更添几分冷禁之意,如果不是现在还揪着他衬衫一角的那只手,更是完美。
徐凤举自然是千恩万谢:“今天多亏了你,澜庭呀,得空了我一定好好谢谢你。”
霍澜庭见他来了,回眸:“你还是现在就谢我。”
徐凤举:“诶?”
霍澜庭转身过来一些,让他看清自己衬衫上的那只手。
徐迦宁特别注意保养手,这段时间,肌肤又莹润了很多,此时纤纤玉手,真个是使出了她所有的力气。霍澜庭来抓过两次,可她就是不放开,也顾不上了。
徐凤举看见,不由失笑,倾身:“妹子,你怎么能……怎么能把七少的衬衫都拽出来了……”
他隐忍地笑意,都是宠溺,全在眼里。
徐迦宁抬眼,还不放开。
她被他扛起来的那一刻,又气又恼,她是贵妃,何曾那样被人对待过,那样抓住他衬衫之后,真是恨不得抓烂了。
霍澜庭看了眼手表:“我数三个数,你要再不放开,这就让护士来,将你这只手也扎一根针管。”
说着开始数数:“一……”
才数到一,徐迦宁立即放开了手,他衣衫略有不整,耐心渐失,回头看了徐凤举一眼:“看好你妹妹,明天也得来。”
说着正了正手腕上的手表,大步走开了去。
徐凤举当然是应下了,这就站了床边,靠得近了些才察觉出徐迦宁的目光,一直盯着霍澜庭的背影,她咬着牙地,眼里都要冒出火来了。
再一细听,好像还呢喃着什么:“给我等着……你……等着……”
徐凤举略一低头:“什么?你说谁?”
徐迦宁还盯着那背影,一抬手指向了他,说来也是巧了,他刚好站了一站,吓得她连忙放下了手去。
她的确是怕打针,但是针头还在她肉里扎着,真是不敢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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