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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叫顺嘴了吗?”郝铜锁不好意思道,挥挥手道,“不说这个了,杏儿姐又给娘家寄来东西了。”
“都寄什么了?”郝母好奇地问道。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郝父立马说道,“人家愿意寄啥就寄啥,跟咱有啥关系?”
“我不是好奇嘛?”郝母嘟囔了一句,目光转向郝铜锁道,“铜锁快说,她又给他们家寄什么了。”
“寄了好多风干鱼。”郝铁锁吸溜着口水道。
“那风干鱼有啥子,咱自己也会做。”郝父不屑地撇撇嘴嗤之以鼻道。
“可家里的没有嫂子做的好吃。”郝铁锁吸溜着口水咕哝道。
“你还说,找揍是不是。”郝父气急败坏地说道,他现在拼命压都压不住,居然还火烧浇油,“笤帚疙瘩呢?笤帚疙瘩……”
“爸,您打我作甚?俺又没有说错,嫂子做的风干鱼却是比妈做的好吃。”郝铁锁不服气道。
“老头子,给我打,使劲儿的揍这小子一顿。”郝母说着将摸到的扫炕的笤帚疙瘩递给了郝父,敢说我做的东西不好吃。
“混小子,你给我过来。”郝父直起身子,拿着笤帚疙瘩怒指着郝铁锁道。
“爸,您这是做什么?”郝银锁上前一步,将郝铁锁护在身后道,“铁锁又没有说错。”
“爸妈,还不止呢!嫂子还给丁叔和婶子,寄了三身衣服,我丁叔一身中山装、丁婶子和丁姑姑一身列宁装。”郝铜锁急急忙忙地说道。
郝父闻言一下子泄了劲儿头,颓然地坐在炕上。
“咦!”郝母闻言那个羡慕啊!“那丫头片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看着手里的汇款单,“这同样是攀高枝,咋差这么多呢!”
“听说还有十斤粮票。”郝铁锁又撂下一颗炸弹道。
“哎呀!俺的老天爷啊!”郝母扯着郝父的胳膊道,“你听听,十斤粮票,老丁家才是跟着女儿享福咧!咱得到了啥?跟打发叫花子似的。”
瞬间心里不平衡了,有道是痛苦来自比较之中,郝母立马说道,“不行,这事得给长锁说道、说道。”
“说什么说?长锁才结婚,还不到一个月,你如果想把长锁给折腾的过不下去了,你就去跟他说道、说道。”郝父气的满脸通红道。
与郝家人阴郁的气氛相比,丁家可是喜气洋洋,比过年还热闹。
今儿星期天,丁家人都在家,丁爸穿上闺女给做的中山装,在他们面前转来转去的,“怎么样?好看吧!像不像干部!”
“连芝麻绿豆的官都不是,还干部!”丁妈看着他哂笑道,“看把你给美的,别把衣服给弄脏了,这衣服留着过年穿。”
“我的怎么样?”丁明悦穿上外甥女做的列宁装。
豆青色的列宁装靛蓝色的裤子,真是倍儿精神。
“小姑子才是干部呢!”丁妈上下打量着小姑子夸赞道。
“嫂子,杏儿不是也给你做一身吗?快穿上试试。”丁明悦笑着推推盘腿坐在床上的嫂子道。
“有啥好试的,咱俩身材差不多。你穿着多好,我穿起来还能差了。”丁妈抿嘴笑道。
“妈,您就试试呗!”丁国栋憨憨一笑,怂恿道,“您穿上肯定好看。”
丁国良看着穿新衣的长辈们担心道,“爸、妈,姑姑、我姐这么往家里寄东西,姐夫知道吗?姐夫不会有怨言?”
“这信是常胜写的,他知道。”丁爸抖着手里的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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