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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澄飞速地取下左耳面纱的挂钩,对着沈彻无声地做了个“救我们”的口型,然后她又飞快地戴上面纱,重新跑回了舞姬群里,随着众人做了个终结舞的姿势。
可谁人还能顾得上看她们跳舞啊。
那平亲王的小儿子楚得垂涎三尺地看向沈彻,“那小女表子长得怎么样?”
“不错。”沈彻淡笑着抿了一口酒,然后站起了身,朝正在陆续退场的舞姬走去。
到门边时,只听见沈彻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沙哑道:“怎么,这就想走?”
“哟哟哟”,场内又发出哄笑,他们都是欢场常客,自然也都明白沈彻的意思,沈家二公子可是很久没这么急不可耐过了。
纪澄朝沈彻抛去一个媚眼,随手一带将沈萃拉到跟前,拿捏着嗓音道:“这是我妹妹。”
“哎哟哟,二哥这真是艳福不浅啊,左拥右抱好不快哉,还是姐妹花。”场内又是一番打趣。
那场中伺候贵客的管事早练出了察言观色的好本事,一个眼神使过去,就有人来因着沈彻和纪澄两人往那香闺去了。
纪澄和沈萃跟着沈彻进门后,一见没人了,沈萃立即一把拉下面纱,泪珠子一下就滚了下来,“二哥……”
此时沈彻脸上哪里还有刚才的暧昧之色,只冷着一张脸道:“别说话,我安排人带你们走。”
纪澄连忙道:“彻表哥,我和五妹妹的衣裳还落在那西北转角第二间屋子里,就藏在那进门左手边的第三个箱子里。”
闻得此言,沈彻不由多看了纪澄两眼,然后点了点头。
也不知沈彻怎么吩咐的,很快就有人来带纪澄和沈萃离开,她们依旧穿着波斯舞服戴着面纱,就像是被哪家贵客看上的要带出去玩乐一般,也没人上来过问。
纪澄和沈萃上得马车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很快又有人将一个包袱递进来,正是纪澄和沈萃的衣裳,她们赶紧换了起来,那马车也“得得得”地驶出了天香楼。
纪澄她们换好衣服之后,就听见车窗被人敲了敲,然后沈彻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换好衣服了吗?”
“换好了,二哥。”沈萃应道。
“那我进来了。”沈彻道。
沈彻的马车车厢原本挺宽绰的,可是他一进来,就让人有了马车十分逼仄之感。纪澄和沈萃都忍不住往角落里让了让,后来纪澄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应该是沈彻给人的无形的压力导致的,只是当时她是当局者迷,还以为只是因为他个子高的缘故。
“怎么回事?”沈彻看着沈萃道。
沈萃忍不住拉了拉纪澄的袖子,示意她来回答。虽然她这位二哥平素并不严厉,和她们说话时也时常带笑,但沈萃就是怵他,背地里虽然也编排沈彻的风流,可是当着他的面儿绝对屁都不敢放。
纪澄可不想当出头椽子,但奈何沈萃拉她衣袖的动作幅度太大,纪澄想装不知道都不行,这个棒槌,到了关键时刻从来都是不顶用的。
纪澄只好开口道:“今晚我同五妹妹还有芫姐姐她们到颍水畔放喜鹊灯,当时有姑娘落水,有人趁乱将我掳了,我是到了天香楼才发现五妹妹也被绑了的,只是不知道芫姐姐、荨妹妹她们几人可好?”说到这儿纪澄就有些急了,这当然不乏做戏的成分,王家姐妹绝对是不敢动沈芫和沈荨的,不然沈家肯定会和她们拼个你死我或。
沈彻没有回答纪澄的话,“你们是怎么跑到九莲厅去的?”
纪澄一点儿都没隐瞒沈彻,“我比五妹妹醒得早些,听见了外头人讲话,是个叫‘麻子’的人将我和五妹妹卖到天香楼的,只卖了二百两银子,那人唯有一个要求,就是,就是今晚……”纪澄脸皮再厚也没脸说了,其实要不是因为今晚就得□□,那些人也不会就去那样久,找能出大价钱的恩客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成的。
沈彻摆了摆手,他自然明白纪澄的意思,嘴里玩味道:“只卖了二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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