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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被她拨到了一边,露出雪白的后颈,她的脖子修长而纤细,此时看来更是美的动人。
她身上穿的衣服不多,只是一件毛衫,原本披着的外套早已滑落到了一边。
江亦枫连忙起身,拾起她的外套,想要给她重新披好,又怕不够暖,不够舒服,在旁边的柜子里寻了一条软毯,盖在了她身上。
原来她没有走,而是在这里守了一*夜。
这是不是说明,她其实也有一点担心他,记挂他?
这个念头就如同窗外的一缕阳光,照射在心里,是那么温暖。
笑容在不经意之间已在唇边绽放。
门外忽然传来了叩门声,舒离被吵得豁然惊醒。
“江二少,医生说了,早上还要再打一针……”
江亦枫翻了一个白眼,真恨不得把这个不长眼神的护士给丢出去。
舒离坐起了身子,拢了拢头发,自顾自地解释着:“今天我接我父亲出院,来早了顺便看看你。”
江亦枫听着她连忙撇清关系,也没揭穿,只是轻轻一笑:“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我的么?”
舒离忍住困意,语气冷淡:“也就是来看看你死了没。”
江亦枫拉过她的手,语气带着几分轻薄:“有美人作陪,我哪敢这么快就死掉啊?”
舒离冷笑,把他的手伸到护士前:“我看他脑子还胡乱不清,需要多扎几针。”
说着起身:“我要去给我爸办理出院手续,先走了。”
看着舒离故作冷淡的模样,江亦枫嘴角的笑意更浓:“也不先吃个饭就走?”
舒离头也不回地道:“要吃自己吃。”
门在她身后关上,护士小姐忍不住笑:“这位小姐嘴上冷淡,实际昨晚在这里守着一*夜呢。”
江亦枫微微一笑。
还真是,口嫌体正直。
昨天的晚饭他本来就几乎没有动过筷子,又发了一*夜的高烧,整个人如同空扁扁的麻袋一样。
江亦枫洗漱了一下,护士小姐这才挂好吊针,把针管推入手背的静脉血管里。
江亦枫躺在在床上看着点滴液一滴一滴地流下,颇有些无聊,想着这个时候舒离应该也没吃饭,就吩咐了人去附近的早餐店买些早餐。
早餐的种类很齐全,咸粥,鸡蛋灌饼,芝麻包,还有几样小菜,样样种种摆了一桌。
江亦枫手上还在打针,吃东西不便,便有专门护工照顾。
却不想江亦枫也不肯动筷,而是点了几样东西,对护工说:“知道舒启越是哪间病房么?把这些包好,送过去”
护工一愣,忽然想起:“舒启越,是今天要出院的那个舒先生么?好像是1823吧。”
江亦枫点了点头,随口问道:“嗯,你怎么知道他今天要出院?”
护工道:“平时那个病房访客都很少,只有一个小姑娘时常会过来,今天一早,就来了好些亲属朋友,听说是要接病人出院的。”
亲属朋友?
舒启越的亲属朋友,那不就是那群自私自利的混账么?
舒启越病倒的时候没见过他们出一分钱一分利,现在人都要出院了,他们过来闹腾,又怎么可能安好心?
无非是……
江亦枫眉头一皱,心中隐隐预感到不好,胡乱地拔掉手背上的针头,起身冲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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