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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先前,巽风跟阿泽说定分头行事,阿泽便去刑部请白樘主理此事。
这边儿巽风才欲去凤仪书院,不料清辉竟看出云鬟出事,便道:“我也同去。”他已有主意,便吩咐蒋勋安置侯府的车辆,同露珠儿在府内等候。
蒋勋向来最听他的话,当下照办不提。
因事不宜迟,也不乘车,巽风抱着清辉,两人同乘一骑,极快地来至凤仪。
谁知远远儿地就见有一匹马正也在凤仪门口停住,马上的人,头戴金冠,长发飞扬,他纵身跃下,手按腰间长剑,仰头看着眼前凤仪门,竟正是赵黼。
这会儿巽风也勒住马儿,抱着清辉翻身下马。
赵黼回过头来,又看白清辉,笑道:“怎么连小白也惊动了呢?”
白清辉行了个礼:“参见世子。”便不言不语地往书院内行去。
赵黼望着他,点头叹道:“很好,这很正大光明。”
巽风在旁听见了,自知道他暗讽自己先前说清辉见云鬟之事,当下只道:“世子如何也来了?”
赵黼道:“自然是来找阿鬟的,难道是来找你们么?”嗤地一声,眼见白清辉已经走得远了,便大步流星追了上去。
巽风摇了摇头,无言跟上。
那凤仪门边儿的当值见忽地来了这几位,不知何故,慌忙出来迎接,又派人进去请院内主事来见。
顷刻书院主事来到,清辉便道:“我们一位朋友今儿不曾回府,我们帮着来找找,兴许是她一时困倦,在书院里睡着了忘了时候,或者躲起来跟我们闹着玩儿呢,只找见了就是,还请不必张扬此事。”
那主事知道他身份非同一般,不敢如何,却仍一头雾水便问:“不知是何人呢?”
清辉道:“是崔侯府的崔云鬟姑娘。”
主事听了,道:“原来是崔小姐,只是先前她家的丫头已经来找过了,如何,还没见人?”脸上就露出惊奇的神情。
赵黼瞥清辉一眼,走前一步,打量着周遭一边儿对那人道:“你认得我么?”
那主事道:“是世子爷,自然认得。”
赵黼拍拍腰间剑:“你认得他么?”
那人咽了口唾沫,不知该如何回答。赵黼也不正面儿看他,只冷冷瞥着,似笑非笑说道:“今儿不管我们把这儿翻个底儿朝天也好,弄得人仰马翻也好,外头但凡有一丝一毫的风声泄露出去,我便只当是你说的,我腰间的这个,可是不认人的。”
那人早也听闻世子的“威名”,知道是个凶恶之人,又听这些话,一时脸儿都绿了,只道:“是是。”
赵黼说完,清辉心底早已经盘算妥当,因问起今儿上午教过课的几位,那主事战战兢兢的都说了,清辉便又问道:“林禀正林侍读今儿可来过么?”
主事面露诧异之色,忙点头道:“您如何知道?林教习是来过。”
赵黼跟巽风都看清辉,各自惊异。
清辉面不改色:“不知几时来的,几时走的?”
主事想了想,一一答了,又道:“原本今儿无林教习的课,他是来挪走原先放在教习室的那一箱子书的。”
清辉道:“是什么书?教习室在何处,请带我们去看一眼。”
当下领着来到教习室,那主事指着道:“这儿是林教习歇息之处,原先他的书都搁在桌儿上,今儿不知为何要尽数拿走。”
清辉问道:“那箱子是多大的?”
主事比划了一番,却有一臂之长,半人来高。
此刻赵黼早没了先前来时的轻松,脸色冷肃,双眼也隐隐透出凶戾之色。
巽风岂能看不出?然而他心中也如油煎一样……只想:今日带清辉来,果然是带对了,清辉年纪虽小,心思缜密,却大有白四爷风范,这一句一句问下来,竟句句中的,比他自己来查更事半功倍。
而按照这主事比划的箱子大小,虽不能放下一个大人,但若是个□□岁的孩童,却是轻轻易易的。
偏偏这主事的兀自不明,尚且道:“其实也并没多少书,大概是有两块儿砚台重了些,林教习去的时候叫了人来抬箱子,还叮嘱过叫小心别磕碰了,我原本也想帮一把的……”
赵黼几乎忍不住,指着这主事的,便要上前打人。
巽风探臂拦着他,低声道:“世子稍安勿躁,未必会真的出事,且听我们少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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