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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见这对“婆媳”相处的如此融洽,想到自己那个婆婆,心内一片失落,不过齐妙这般心善,也正应该得到如此幸福,如此善良的人,就该有这样的福气。
几人正聊着,玉莲就笑着进门来,先行了礼才回话:“夫人,大人请您去一趟前厅呢。徳王殿下带了一位户部的大人来,说是有要紧事要与您商议。”
周氏也刘氏早已经见惯了齐妙和白希云经常与宫内的大人物走动,他们二人所经营的圈子,与他们这等寻常的深宅妇人根本不是一个模样,即便常见,也不能不生出许多敬佩和高山仰止一般的感觉来。
“我这就去吩咐他们预备轿子,你不要自己走动。”刘氏快步出门去叫人。
周氏则是取了齐妙的藕荷色镶雪白兔毛领子的披风来给她披上,搀扶她到了门廊下。
粗壮的婆子将轿子抬的又稳又快,不过片刻功夫就到了前院。
白希云和二皇子都未披斗篷,只穿了外袍立在院门口等候着,眼瞧着齐妙的轿子到了近前,二人都急忙迎上来。抬轿的婆子见二皇子也这般,心内不免感叹白希云夫妇与二皇子的关系着实亲近,心里对待齐妙更加不敢怠慢分毫,忙恭敬的撩起轿帘,压着轿子扶齐妙下来。
齐妙一手拢着披风,一手搭在白希云的手上,抬眸之时雪白的是卧兔儿和白兔毛的风毛领子被风拂动只显得她容色明丽,艳光四射,虽是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可是一举手一投足,都有数不尽的风情。
望着这样的齐妙,白希云面上不自禁就挂了温柔的笑容,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笑的多温暖:“冷吗?”
“穿的这样暖和,又乘轿子,怎么会冷?”齐妙笑着放开手,给二皇子行礼:“徳王殿下。”
二皇子强压心下的酸楚,微笑还礼。
齐妙道:“殿下婚期将近,大喜临门,还未恭喜您呢。”
“多谢。”
二皇子的心就像是被火烧、被油烹一般,疼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或许应了那一句,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珍贵。他现在面对齐妙,就是这样一种缠绵的情愫,即便她如今是个大腹便便的孕妇,他也的心也只会为此而更加柔软,他甚至会幻想那是他和齐妙的孩子。
他知道这样不对,所以竭力躲避了几日。
然而越是临近婚期,越是了解赵其芳,他的不满就越严重,委屈也与日俱增。
齐妙至于他,就仿佛毒药,明知饮鸩止渴于事无补,她周身上下却散发着诱人的气息,每个毛孔都在被她吸引,心甘情愿的为她越陷越深。
一行到了屋内,白希云体贴的替齐妙摘了斗篷,这才拉着她的手为她引荐:“这位是户部侍郎曹大人。”
面前的男子四十出头的年纪,中等身量,面容平凡,可一双小眼睛却十分明亮,笑容谦恭之下,透着一股精明劲儿。
齐妙心下将曹侍郎的来意猜测出几分,面上客套的行礼。
曹侍郎忙还礼,口中连称不敢。
眼瞧着二皇子对齐妙尚且那般温和客气,他不过小小侍郎,哪里敢逞威风。
二皇子便道:“今儿个是为了当日父皇准你建医学院的事情而来的,父皇的意思是要动银子便叫户部去清算支取,由工部协调建设,看看太医院里是否还有需要动的地方。”
话都让徳王说了,曹侍郎便只笑着点头,道:“正视如此,齐大夫若有什么奇思妙想,还望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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