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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晃嘿嘿一笑,又喝向焦赞:“从今日起就跟在文教授身旁侍奉文教授,待他如待我,有半分违拗,我打死你个兔崽子,明年的例钱,你也别想有了!”
焦赞满脸苦,唯唯诺诺,看来是今年的月例早都扣光了。
“文教授,您忙,您忙!”焦晃拱拱手,离开。
尔后,陆陆续续的,昨天赴宴的十六个官绅,家中子弟都领了来,还有领来两个的。
张员外家是行三的张三郎,叫张瑾言,名如其人,文文弱弱,谨言慎行。
这些子弟,看来大都认识,又分成两类人,一类如张瑾言等,在陆宁眼里标签,就都是书呆子,当然,对陆宁来说,这并不是什么贬义词。
一类如焦赞四五人,陆宁眼里标签就是纨绔子弟,同样,也不是什么贬义。
这些人,大多是二十岁以下,都有可塑造的空间,谁也不知道将来会怎样。
除了这两类人,更另类的,便是高员外的弟弟,怕也年近五十了,读书累的两鬓斑白,看起来跟老头子一样,前朝累试不中,但显然他这辈子,不读书也干不了别的了。
高员外对他这弟弟甚好,甚至也帮捐了员外郎,所以,颖州官绅,通常叫高员外这弟弟一声:“高小员外”。
此外,高员外也送来了儿子,而且是大儿子,叫高重威,二十多岁,很是憨厚的一个年青人,一看,也不适合经商。
快到下衙时分,本来被一起安排在大殿学堂中看书的焦赞,鬼鬼祟祟找到了陆宁,赔笑道:“教授,今晚学生们请教授吃酒啊?我已经说动高老蔫和高小蔫做金主!”
陆宁无语,心说这家伙倒也实诚,没钱就是没钱。
至于高老蔫和高小蔫,显然是焦赞等,给高小员外和高重威起的花名。
陆宁笑笑,“可以啊!”正好考量下他们,说起来,在这学馆看着他们努力读书,突然就觉得,收几个有潜力的弟子也不错,说不定,就成为可塑之才。
“好,好,去刘家画舫!”焦赞立时大喜。
陆宁呆了呆,随之点点头:“可以。”
……
画舫厅堂,和陆宁昨日来已经截然不同,桌台之间,都有屏风隔开,显然昨日是都撤下去了。
戏台上,正有翻跟头的杂耍,脸上涂了彩妆,扮作什么鬼怪,又有扮作城隍的上来与他对打,已经隐隐有戏曲中武戏的雏形。
陆宁,高家老蔫小蔫,此外便是焦赞和学员中两个纨绔,杜大郎和马三郎,看来都是焦赞跟班,六个人,坐了靠画舫花窗的桌台,自然是好位置,花费也高。
高小员外和高重威,虽然是金主,年纪也大,来这种场合却很是拘束,说什么也不要仙女相陪,杜大郎和马三郎跃跃欲试,焦赞一瞪眼睛,“你们两个小毛孩,是想害死我么?教授也在,成何体统?”
想也知道,杜大郎和马三郎也不过十五六十六七,焦赞带着两人青楼寻欢?那传到焦晃耳朵里,焦赞怕真的腿要被打折,自己不成话,还带坏了世交子弟。
焦赞随之对陆宁赔笑道:“教授,我这里有个相熟的朋友,喊来伺候酒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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