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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月一愣,“??”
又是一声叹,他的傻姑娘啊!
“真的想好了?”他吻过她的眉眼,“答应了就是一辈子,不能反悔,这辈子只能有我这么一个男人。”
靳月呼吸微促,眼角微红,狠狠点头,“我给你生一窝小狐狸,可好?”
他宠溺一笑,“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从里到外,无一处不是疼的,但比起解毒时的折磨,这点疼似乎又不觉得什么,反而带着欣喜和激动。她想,这应该就是爱吧?!
应该是的。
她大概不会知道,傅九卿爱她到什么程度?
与灾荒饥饿之中,他若有一个馒头,必定只咬一口,剩下的都会给她。咬一口是因为他要活着,活着才能坚持陪伴,剩下的……皆是吾之所爱!
独爱!
他的身子凉得厉害,她浑身滚烫,冷热焦灼的时候,她不觉得热,他不觉得冷,这大概是爱情最适合的温度,不必太过热情,也不可太过凉薄。
煮雪烹茶,温酒促膝。
琴瑟和鸣,岁月静好。
疼过了,便不再疼,傅九卿还算温柔,忍了力道,很多时候都尽量顾着她,毕竟她之前解毒,耗费了太多的精气神,这副从悬崖底下捡回来的破碎身子骨,近两年让靳丰年用各种汤药,又灌又泡的,恢复得还算不错,但当年伤及根本,他得悠着点。
心里想着来日方长,可身子却有些不听使唤,只想:春宵一刻值千金。
“月儿,喊我的名字!”他伏在她耳畔喘着,气。
可靳月哪里还能喊出来,只是死死的握住他的胳膊,嗓子里只剩下惑人的吟哦。
只在最后那一刻,她用力的抱住了他。
如同他,从始至终都不曾松开的手,相互紧拥。
她虚虚的扯了唇角,笑得有些无力,眼角红得不像样子,声音孱弱的低语,“你是我的!”
说完这话,她便闭了眼,沉沉睡去,瞧着委实累坏了。从街头一路跑进来,然后送上了他的床榻,委实是够累的,不是吗?
拥着怀里的人儿,傅九卿阖眼将下颚抵在她的额角,“我是你的!”
她未真的听到,却在梦里挽起了唇角。
靳月这一觉睡得极好,待睁眼,竟也是半夜了。可见,什么都比不上这种事情,来得更费体力,但……明明出力的不是她,为何累的却是她?
身边躺着清隽无双的男人,她抬手,指尖从他的眉心抚过,抚过他的眉眼,抚过他的鼻梁,抚过他削薄的唇。初初见他,薄唇男子真真格外凉薄,一言一语都带着寒意,苍白的面上从来不会给你过多的表情,供你猜测。
他如神祗孤傲,清冷不可近身。
蓦地,那双眼睛忽然睁开,靳月条件反射的收回手,却被他快速扣住手腕,“做了坏事就想跑?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靳月呼吸微促,“我、我哪有跑?”
“没有?”他尾音拖长,微眯的眸子里,翻涌着与方才一致的情绪波动。
靳月心头愣了愣,“我、我方才还、还疼着……”
“我还有好多小狐狸,你不想要了?”他低声问,那嗓音就像是淬了毒似的,邪得让你无法抗拒。
靳月盯着他,明亮的眸子忽闪忽闪,许是睡得太久,连脑子都睡糊涂了,竟是脱口而出,“要!”
削薄的唇骤然勾起,迷人的桃花眼里,满满都是她的身影,他温柔浅语,“都给你……”
是都给了她,只是……靳月忽然有些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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