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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身子一僵,身前的人儿便轻身蹲了下来,清丽的面孔在灯光的映照下,笑得温婉迷人,“你若实在要罚,就罚你一会儿多吃两碗米饭!明日再替我设法去趟太子府,替我送份信给他吧……”
呼吸一紧,陆云只见眼前的女子笑容越发明媚,一双温柔泛紫的美眸也微微黯淡,分明召示着,她的心底,已然伤情。
努力地眨了眨眼,他温驯地在她的相扶下,未再执着。
而华思弦也轻轻地握了他的手,再度一笑,眼底的黯然已逝,紫光渐淡:“好了,我已经饿得走不动了,你若力气足,便背我吧!”
“主子……”陆云一滞,心也微微酸胀。
如果可以,他很想主子一直将自己心魂迷摄,哪怕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也胜过他要清楚地知道,她所有的动情,从来只是因为别人。
浅歌伸指戳了戳他的后背,轻步跑到他的身前对他做了个鬼脸,笑道:“走吧,再不走,可要背着主子走了!”
华思弦闻言“扑哧”一笑,却忽觉身边劲风一闪,陆云高大的身体便已来到自己身前,长袍一拂,半蹲而下:“主子,请!”
浅歌在后晃头大笑,华思弦亦觉心底温暖,贪懒地爬上陆云后背,一如从前般惬意取笑:“这样多好,若你总是板着俊脸,我得费多少心神才哄得住你!”
手臂一僵,陆云的心跳便瞬间失了常,明明有种说不出的欢喜在心,却呆了半晌,只低低闷出一声,“属下不敢。”
“小姐,人常说木头无情,不踢不滚。他这根木头,也只有小姐才降得住他。”浅歌笑嘻嘻跟上,未理会陆云投射而来的冰冷目光。
月华如水,静静地洒溢在地上三人的身影之上。
苑墙之外,一白一黑两道人影牢牢盯着那抹清秀隽逸的美丽女子,两束精光,分别自两张奇异面具后射出。
“你见到了吗?”良久,待那三人进入正厅,那手持折扇的白衣人影忽然出声,打破一方宁静。
黑衣人影依旧不动不言,只是目光直直盯着那三人消失的位置,似在深思。
白衣人影也不计较,继续自说自话,“难怪慕容祚竟然大半天都是被她迷住,她的眼睛,竟然有紫光流现啊!你发现没有,之前那男子还铁了心地要领罚,她那么看了一眼,竟然变得那么乖驯。啧啧,真是有趣,比咱们坊里的任何女子都要有趣万分。”
“慕容祚娶了她有三年了,怎么以前没有被她迷住?”墨衣男子衣影一掠,忽地飞身而去,引得白子男子微微意外,却也迅速跟着一同离去,耳听前方男子的隔空传音再度响起,“还有,你除了对男人没有兴趣,好像还没有对哪个女人没兴趣过。”
“切,你怎么知道我对男人没兴趣!只要是极品,男女我都有兴趣!”白衣男子折扇一收,潇洒的身形便如箭羽飞窜,很快追着黑影双双消失。
苍茫的天空下,瞬间寂静如旧,根本无人察觉,方才正有两个神出鬼没的男子在此驻留。
***
一夜安然。
自昨日一场欢爱,使得华思弦因为身子酸累,便又一直睡到次日正午才醒。
醒时浅歌正在浇花,屋外还有一名绝美的红衣女子抱着一只雪白的猫儿站在苑中,正一脸含笑地看着浅歌浇花,那柔美的姿态,远远便让人心动。
有些意外地走近,浅歌还不曾发现小姐已醒,凤火怀中的猫儿却“喵”地一声尖叫,忽地从她怀中跳了出去。
华思弦面色一怔,看着那只忽然照直自己扑来的白猫,下意识地抬袖遮挡,却见身前人影一晃,陆云冷漠的身体便牢牢挡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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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爱的淋湿了雨送给镜子一篇长评,很喜欢,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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