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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面后,蒋慕承去洗手间刷过牙就回到苏韵的房间,这是合租房,他总觉得客厅里没有任何*,好像是缺少了莫名的安全感。
就是刚才洗澡时,也一样,虽然只有苏韵一人在家,可他总觉得这大门的钥匙毕竟另一个陌生人那里也有,万一人家突然回来了呢?
对他来说,这种感觉很糟糕,就好像是哪天别墅区突然没有门禁限制,你来我往,谁都可以随意进去。
或是公司突然没了安保措施,谁想见他就可以直接乘电梯去他的办公室。
他不得不承认,在这间合租房里,他很不习惯。
苏韵洗过澡后到厨房倒了杯温水,把外面的灯都关上,这才回卧室。
蒋慕承倚在床头,正翻看她以前买的一本杂志,闻声抬眸,“洗过了?”
“恩。”
蒋慕承顺手把杂志收起来,盯着她的头发瞧了眼,“头发没洗?”
“洗了啊,在卫生间吹干的。”苏韵把水递给他,“喝点水。”
蒋慕承喝了一口就微微拧眉:“这是什么水?”
“自来水烧开的,将就吧,租房子哪里会有净水机,桶装水昨天喝完了,今天没来得及要。”苏韵也喝了几口,觉得挺好呀,能有什么味。
苏韵嗅了嗅鼻子,一股好熟悉的云南白药气雾剂的味道,她心里咯噔一下,他不会伤到了吧?若无其事问道:“我怎么感觉房间里味道怪怪的?”
蒋慕承还算镇定,指了指她床头柜的抽屉,“喷了你的云南白药,晚上我踹了林樾一脚,用力有点过猛,脚好像扭到了。”
苏韵心道,你的脚可真矫情,但是没拆穿,还问他现在疼不疼。
蒋慕承这阵子感觉好多了,之前刚躺到床上时,感觉尾椎骨和腰的地方还是不舒服,但也没准备喷药,闲着无聊拉开她的抽屉找书看,就看到了第一个抽屉里盛的是药,没想到还有跌打损伤的气雾剂。
他问苏韵:“这么多药,是不是哪里伤了?”
苏韵表情一滞,然后赶紧摇头,“没啊。。。医生的职业病,不管住哪里,都备好各种药,有备无患嘛。”她还干笑了两声。
其实是刚搬到这里时,她提着大行李箱走楼梯,不小心扭到脚了,还蛮严重,一直打针吃药,十几天才好。
那些天同事都挺照顾她,就把值班室让出来给她住,省的她来回跑。那段时间,她最想的便是蒋慕承。
但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没法收回。
她发了信息给他,说要还手机,其实就想看看他,但他说人在国外。其实她也清楚,是他不愿意见她而已。
蒋慕承叹了口气,勾着她的脖子,把她往怀里抱了抱,“还撒谎!药都是十月份的新日期,你又全部都拆了,一盒消炎药,现在只剩半盒。”
苏韵的脸埋在他的脖子里,一直都没吱声。
蒋慕承有些自责:“你就是两岁零五个月的心性,你说我跟你一般见识干嘛!”如果当初在江边,他没有转头就走,也就不会有这些事。
苏韵岔开话题,问他要不要上网处理邮件什么的,蒋慕承说周末不工作。她打开床头的台灯,把房间的灯熄灭。
房间瞬间昏暗温暖起来。
苏韵掀开被子,钻到蒋慕承怀里,他的怀抱跟被窝一样,暖烘烘的。
她趴在他的胸口,微微仰着头看他:“今晚我们聊聊天好不好?”
蒋慕承唇角一勾:“赤诚相见,盖着纯棉被聊天?”
苏韵掐了他的手臂一下,“跟你说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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