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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走快两步。
金润祺看他板着脸,也不计较。
图虎翼将金润祺带到一间小会见室,请她少坐,退出去守在外面,让人去请陶骧。
金润祺坐了片刻,站起来在屋子里踱着步子。使女进来送茶,她端在手里,看着会见室里的摆设。
听到脚步声,门口的阿图没出声、靴子踢的咔咔响,她轻声说:“如果这是女主人的品味,她的品味很不俗网游之彪悍小牧师。”
陶骧走了进来,听到她的话,说:“好久不见了,润祺。”
金润祺回头,身材高大的陶骧出现在她面前,比起两年前来,他样子几乎没有任何变化。而他的眼眸,看上去则愈加的沉和黑。
她微笑问道:“我们究竟有多么久没见了?牧之,你还能记得?”
陶骧摇了摇头。
“你一定是不记得了的。”金润祺望着他,冷漠的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失望和不快。这本是预料当中的事。她放下茶杯,要走近他,他却先一步坐下来。她站住了。
陶骧做手势,请她坐。
金润祺并没有立刻坐下来,而是看着陶骧说:“牧之,我没有答应同中川君结婚。”
陶骧说:“如果你是来告诉我这个的,我已经知道。”
金润祺看着他。
陶骧点燃了香烟,也看看她,说:“以你的性情,与中川君订婚结婚,都不过是手腕。我知道你一定要见我,见了面又想说什么。我明确地告诉你,不可能。其余的话,如果你想说,也可以说。但是没有用。”
“她不是要走了吗?”金润祺走到陶骧面前,跪坐下去。这样的她,就可以仰望着陶骧了。
陶骧没阻止她,只是看了一眼她泫然欲泣的双眸。
他吸着烟,不为所动似的。
“她从嫁给你的那天起,就在想着怎么离开你,牧之。她一走,哪里还会回来。”金润祺说。她手交握在身前,负于膝上。
“润祺。”陶骧看着金润祺。“你记性很好,可有见过,我说了的话不算?”
金润祺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你说过我不是善男,你当然也不是信女。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作为曾经的朋友,不违背我的意志,并不是不可以商量。但是你威胁我的话……”陶骧低声说着,“我不吃这一套。”
“我不要什么。”金润祺低了头,“我也不会威胁你。”
她从随身带的手包里拿出一个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包,放在陶骧面前的茶几上。
陶骧默然地看着她。
“我和中川君今天见过逄敦煌。出来的时候,也遇到过七少奶奶,只不过她没看到我们……”金润祺说着,迅速地看了眼陶骧。见他没有明显的反应,“我和中川君还在这里逗留两天。我们会从这里去绥远,再从那里回北平……奇怪我们为什么下一站不是去新疆是吗?那就看看我给你带来的东西。牧之,我保证,这个东西对你的价值,远远超过你想象,也超过你现有的情报网络对你作战计划的贡献。”
陶骧眯了眼。
金润祺望着他,说:“你最终会知道,谁才是对你最有帮助的人。绝不是你那个小妻子。她除了会让你陷入泥淖,别无他用。”
她眼看着陶骧将半支香烟夹在指间,他任香烟燃着,那烟灰弯弯的,即将落下的工夫,她从茶几上拿了烟灰缸,恰好接住那烟灰。
陶骧还是没有动。
金润祺说:“你第一次看我,也是这样的一个时刻潇洒重生路。”
陶骧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
他歪了歪头,似乎在回忆那样的一个时刻。
“你说,你怎么会注意到这个?”金润祺微笑,“那是因为,我看到你之后,眼睛里就只有你了。为了能在你身边……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牧之,给我一个位置。我会帮助你,拿到你该拿到的。”
陶骧从金润祺手中,将烟灰缸拿了出来,重新放回茶几上。
然后,他伸过手来,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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