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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废话!吃饱了就赶紧传诏吧。”郭汜没好气的说道,心情莫名的不安。
天子接连提拔了几人,而且个个是高手,这可不是好兆头。
丁冲站起身,甩了甩袖子,淡淡地说道:“你不是来追天子吗?天子就在董承营中。”
“天子在董承营中?”郭汜精神一振,转头向谢广递了个眼色。
谢广点点头。
他刚刚接到报告,董承营中升起了天子大纛,还有乘舆特有的青盖。他觉得不正常,正打算来通报郭汜。
得到谢广的证实,郭汜兴奋莫名。
“老谢,这可是送上门的机会,立刻准备出战,击破董承营,拿下天子,凯旋长安。”
谢广不动声色,看着丁冲。
“还有吗?”
“天子给你们机会,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抓住机会。”丁冲咧嘴一笑。“上次你们攻营,实在令人所望,希望你们这次能有所进步,不要再连累我写横吹辞。”
“什么横吹辞?”郭汜一脸不屑。
谢广心中却升起一丝不安,他有点猜到丁冲的来意了。
丁冲从袖子里换出几枚竹简,丢在案上。“你们自己看吧,我不想污了自己的眼。”
郭汜狐疑地拿起竹简,只看了一句,就炸了毛,一把揪住丁冲的衣领,直接将丁冲提了起来,脸几乎贴到了丁冲脸上,怒吼道:“是谁,竟敢如此污辱老子?”
丁冲被勒得喘不上气来,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郭汜的大手。
谢广从郭汜手中接过竹简,扫了一眼,也有些恼火。
竹简上第一句就是“西北有贼,其名为多。以狼为父,以犬为母”,直接捅了郭汜的肺管子,不仅骂了郭汜,连他的父母一起骂了。
骂郭汜的父亲,还可以忍。
骂郭汜的母亲,不能忍。
郭汜是张掖人,与草原接壤,民风与鲜卑、匈奴相近,对父亲没什么感觉,却极为敬重抚养他长大的母亲。污辱他的母亲,比污辱他本人还不能接受。
“这是谁写的?着实可恶。”谢广一边咒骂,一边从郭汜手里抢下丁冲。
真把丁冲勒死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丁冲一边咳嗽着,一边迅速做出决定。
看郭汜这样子,想必是奏效了,但不能说是自己写的,否则今天真有可能死在这里。
“知道是谁写的又能奈何?”丁冲喘匀了气,故作不屑。“你还能打破大营,杀了他?不瞒你说,营中将士为你编了很多歌谣,比这难听的多了。你要不要听?”
“贼竖子……”郭汜怒不可遏,伸手又要拔刀。
谢广连忙拉住。他一点也不怀疑丁冲的话,那天晚上,他曾经亲耳听到董承营中将士编曲骂人,的确比这恶毒多了。
“贾诩贾文和在天子营中吗?”
丁冲看看谢广,迟疑了片刻。“在。”
“我们想见他,先生能帮忙吗?”谢广伸手抚平丁冲的衣领,含笑说道,眼神中却充满了威胁。
抓狂的郭汜听到贾诩的名字,神奇的安静下来,盯着丁冲不放。
丁冲嘴角轻抽,缓缓推开谢广的手。“文和先生让我给你们带句话。”
“什么话?”
“朝廷米少,不养无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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