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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吧?」阮尚书干巴巴笑了笑,「单大人,就为了那本该结了的案子,你就拿出这么个东西来?」
口中提的是单大人,眼睛却看向大理寺卿石叡,眼中意思清清楚楚。
让你们大理寺没事找事,现在好了,找出***烦了。
石叡的脸色也很难看,问阮尚书拿了
那腰牌,仔仔细细翻看:「真东西?我看着不像是在地里埋了一年的?」
单慎道:「石大人怎么知道埋了多久?那耿保元是失踪了近一年,不一定是死了近一年,再说,死了不等于埋了、东西埋了也不等于人死了。」
理是这个理,但案子都要讲究一个来龙去脉。
「好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吧?」左侍郎苦笑着打圆场。
「人也好、尸也罢,要查就要大张旗鼓,」单慎直言道,「离殿下说的封印前也就这么几天了,诸位大人,我们顺天府能力有限,怕是查不明白。
现在新挖出来这么个腰牌,明日早朝诸位与我一块,好好与圣上介绍一下这位耿保元?」
石叡听得眉心突突跳:「兹事体大!单大人,这就没必要了吧?」
这案子办下来,他知道单慎憋着火气,但也不至于为了撒个火,连顺天府都一块烧了。
「我问你要只鸡毛掸子,你直接给我一顿板子?」石叡问,「还是乱棍,打我不算,你连自己都打?」
眼看着这厢要唇枪舌战起来,阮尚书也赶紧左右劝起来。
一通好言好语,各方各给了个台阶,勉强算平息了。
单慎火归火,也明白见好就收。
再说,骂人不解决问题,他是为了解决来的。
接过热茶,单慎缓了缓胀痛的嗓子眼,道:「两条路,定一下。」
虽说是在同一块地里挖出来的,却不表示耿保元的事与先前的案子有关。
眼瞅着要过年了,若不想给圣上来份「别致」的年礼,那所有人都闭嘴,只当今夜没挖出来过。
刑部重新整理下案卷、多润色润色,大理寺核准了,过两天早朝上三方一块定下来,就此结案交差。
至于耿保元,就一块腰牌的事儿,耿老爹也没影了,那就都别没事找事。
而另一条路就是硬着头皮细查。
提审那三人,时隔一年在京中查问耿保元所有可能得下落,即便不知道他想劫的是谁,好歹弄清楚那混账欠了哪家赌债,有没有被人追着砍。
这样一来,时间不够用,只能把事情摊开来,大伙儿排排站,在金銮殿里一块看圣上和太子变脸。
屋子里又沉默了下来。
单慎背着手往窗边一站,听着外头簌簌风响,一副「你们慢慢讨论」的样子。
反正,破罐子破摔。
刑部几位毫无疑问选了第一条路。
本就是大理寺无故挑事,挑出来这么一个要命玩意儿。
早把案子结了,哪里会有这破事!
真给圣上送大礼,这个年还怎么过?
大理寺闲,他们刑部也不闲。
只要大理寺开个口,丢个不大不小的脸,他们刑部也示个好,把案卷再写得漂亮一些。
大理寺那儿,显然不太愿意直接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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