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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捂着脸楚楚可怜地摇头,“公主一直嚷嚷着要王上给她做主,还说要砍了程宏的头,非定王不嫁,奴婢不敢回应,公主就把鞭子甩到奴婢脸上。”
兰绥文瀚面色骤变,“大哥,公主也太不像话了!事情明明就是她自己办砸的,怎么能拿下人撒气?”
乌雅部落的人太少,尤其是姑娘,为了繁衍子嗣,他们都会珍惜部落女子,即便是伺候人,也不会无缘无故喊打喊杀,更何况事出有因,这丫鬟本就无辜。
兰绥文东脸色铁青,深吸一口气,背着手抬脚进了院子。
“公主,您也发了一夜的火了,可以冷静下来好好说话了吗?”兰绥文东语气温和征求乌雅公主意见,那态度却很是强硬。
乌雅公主愤恨地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坐下,倒是没再继续发疯。
下人赶紧跑出去,带上门。
兰绥文东立刻变脸训斥,“公主可真没用!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只要你安分守己,即便齐皇真的不愿意你嫁给定王也没办法,拖到后面他肯定会妥协,结果竟然自掘坟墓,毁了我们辛苦布局,也毁了自己的前程!”
“你还有脸说我!”乌雅公主拍案而起,愤恨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让你们弄垮百味楼,你们折腾了这么久,人家毫发无损,扶持红枫斋,结果生意也没见怎么涨,甚至还比之前萧条。
我要嫁定王,也是你们再三保证可以让我如愿的,结果现在呢?婚事迟迟没着落,本公主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你们没本事,我还不能替自己打算?”
兰绥文瀚没好气地辩解道:“我们已经在努力了!你别扯那些没用的,就说昨夜,好端端的你为什么去那个鬼地方!”
程宏说的话他们是一个字都不信。
乌雅公主郁闷不已地坐了下来,气势都弱了三分,“我看见定王和杨三铁一起往那边去了,不过是个泥腿子,凭什么跟定王走得那么近!
我当时只是生气,追出去就看不见他们人影了,结果程娇娇那个贱人竟然从我身边追出去,兴奋地说定王在那边,她要去堵人,那是我看上的男人,她一个小官之女也敢肖想?”
“所以你就傻了吧唧跟了上去?你是猪吗?这么简单的陷阱都能往里跳?”兰绥文瀚气笑了!
乌雅公主羞愤难当,死死握紧拳头,“他们兄妹的父亲不过是区区六品官,便是借着崔家的势也不敢如此算计我,背后一定有人!”
兰绥文东神色阴沉地否定这个观点,“那对兄妹没有骨头,且礼教极差,在那种场合如此闹腾,一看就不是什么聪明人,若真有人要算计你,绝对不会用这种货色。”
“你说什么!”乌雅公主气到抓狂,她宁愿相信是那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被人利用了对付她,也不愿意相信她就这么栽在这两个不起眼的小人手里。
兰绥文东失望摇头,“事已至此,为了乌雅部落和你自己的名声,你只能下嫁程宏了,只不过那种货色,不配我们拿出玄武鼎做陪嫁。”
兰绥文瀚叹了口气,“大哥,早知道当初我们就同意永阳公主下嫁就好了,这样起码不至于无法跟王上交代。”
兄弟俩自顾自地说话,没再搭理暴走的乌雅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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