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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大人!”
村长弯腰作揖。
“起身说话吧。”
“谢大人!”
村长直起身子,对着县令道:“好叫大人知道,宋康母亲已无大碍。
等家里头安顿好,就来拜见大人。”
“行,本县知晓了。”
“如今日头尚早,不知大人可否有兴趣到我们村村学一观?”
这是赵宗茂绞尽脑汁想到的说辞。
“哦?你们村居然有村学?”县令果然被勾起了兴致。
“也算不上是村学。”
村长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就是一个村里人读书认字的地方,跟县里的学府比不了,咱们念书就是争取不当睁眼瞎。”
“那你领我看看去。”
“是,大人请。”
村长领着县令和师爷二人,后面还跟了两个衙役,往村尾走去。
“咱们村的村学其实就是宋家的老宅。”
见县令并没有打断的意思,村长继续道:“宋康的祖父母是前朝末,从北方逃难来的我们村。
他祖父身子不好,祖母来的时候就有身孕。
族叔怜悯他们不易,宋康祖父看着也是个读书人,就让族里的人把孩子送到宋家,族里出些柴火米面当作束修。”
“大人小心脚下。”
经过一处排水沟,村长赶忙提醒。
县令摆摆手表示不碍事,示意村长继续讲。
“后来,宋康父亲出生了。
可是,娘胎里带来的弱气,身体更加不好。”
宋康祖父在外边找了个修复字画的活计,不用奔波劳累,又可以照看妻小。
村子里教书的活也没落下。
宋康父亲也是参加了科举的,强撑着考了秀才,身子实在跟不上,就没继续考下去。
宋康祖父在宋康父亲考上秀才不久就病逝了。
宋康父亲身体比他祖父还要差些,没法外出做活计,族叔就让他继续在村里教孩子。”
“你们那位族叔是个心善的。也是有远见的!”
县令忍不住评价道。
“是啊,咱们村确实得多亏了他!”
村长感叹了一句,又说回了宋家:“看我,大人这边走。”
“宋康的父亲跟草民同一年的,只可惜三十出头就没了。
宋康就是靠着寡母拉扯大,好在这孩子身子结实。
生活再难,他母亲都坚持送他去念书。
他外出念书这几年,村里的学堂也没停掉,只是,只在他放假的时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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