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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燕翔脸上其实更是不服气,但又无可奈何。姚寅笙给她盛了一碗汤,然后对她说:“人死不能复生,而且这件事不能怪你,那些人也已经受到了惩罚,这已经以命抵命了。我知道你一时间接受不了,我说太多也没用,希望你能用以后的时间走出来,你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要好好加油啊。”
段燕翔端起碗喝汤,姚寅笙知道她还是很伤心,她看着已经喝醉了的村干部,心里是无奈和郁闷。等到吃得差不多,段燕翔先离开了,大家都吃得起劲,根本没人在乎她。姚寅笙明白她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找一个地方哭出来,而且段凤翔也跟着她。
段凤翔一走,村干部那些已经喝得不行也被人劝走,调查组的两位组长也已经眯起了眼睛。姚寅笙觉得没意思,拿了瓶汽水出去,看着来来往往的村民有自己的生活。不知不觉竟走到破败的段家这里来,看着已经变成危房的屋子,里面空无一人,段家姐妹的外公还被埋在里面无人在意。
姚寅笙望着这栋房子摇摇头,把瓶子放在嘴边一仰头,半瓶汽水下肚,胀得姚寅笙打了一个嗝儿。
“喝得那么痛快干嘛不拿一瓶酒来喝呢?”
姚寅笙回头:“春道长?你怎么来了?”
春道长背着手来到姚寅笙身边,同样望着破败的段家房子说:“那地方我也不喜欢,那些村干部一个二个说什么要感谢大恩人办的桌,到头来弄得像自己儿子结婚一样喝得烂醉,老道我无语。”
姚寅笙笑了一下,没想到春道长还能说出几年前的网络用语,不过村长他们也确实无语,姚寅笙同样望着段家不说话。
“不过,你这处理方式我挺喜欢。”春道长还是开口了,他比之前要健谈很多:“很少有人耐着性子争取两全其美,我跟过的师父还有带过的徒弟,大多是快刀斩乱麻,要么封印要么斩除,当然也有人像你一样耐心。泉灯道长,是一位我很敬重的老前辈,他跟你一样,主张冤有头债有主,死得太冤的也让冤魂报仇去了,但最后一次用这个方法却害死了他。那冤魂报了杀身之仇仍然余怒未消,偷袭了泉灯道长,论武力,泉灯道长当时可是数一数二的,可没想到会死得这么突然。”
春道长望上天空,继续怅然地说:“自打那次以后,再也没有人支持泉灯道长的做法,大家只帮人,不管谁对谁错,一切扰人的通通斩杀,唉。。。。。。”
姚寅笙看着春道长惆怅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喝了一口又一口汽水,喝到一滴都不剩。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改变主意帮你忙吗?”
“因为我跟泉灯道长做的事情一样?”
“差不多。”春道长踢了一下脚边的碎石说:“你这双眼睛,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故人?春道长,难不成你认识我爷爷?不过我爷爷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死了。。。。。。可我爷爷好像也没说过他有阴阳鬼虎瞳啊!春道长,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春道长戏谑地看着姚寅笙:“我说的那是故人,又没有指名道姓说你爷爷,你还搁那儿一通分析上了?”
“那你说那位故人是谁嘛!你看着就跟我爸一样,哪儿来的故人啊?”
春道长哈哈一笑指着自己问姚寅笙:“你觉得我多大?”
姚寅笙莫名其妙地看着春道长,眼前这个人不过四五十岁的模样,再老能老到哪儿去?姚寅笙说了自己的答案,春道长又笑了:“哈哈哈,那你可猜错了,我今年已经七十八了,看不出来吧?”
姚寅笙眨眨自己的眼睛,她确实看不出来,主要是这春道长真不老啊!别人家七八十岁的老人哪个脸上不是已经千沟万壑的,春道长的脸就是眼角有不少皱纹,脸颊上的肉不说松垮垮但也只是不紧致而已,其他的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的样貌跟实际年龄能有那么大差距。
春道长得意地捋捋胡子:“不熟悉我的人啊还真看不出来,你要是不信就看看我的身份证。”春道长好像知道姚寅笙并没有完全相信这荒谬的事实,所以他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姚寅笙一看出生日期,还真是个老东西啊!
这下姚寅笙不信也得信了,这不是传说中的驻颜术吗?不对。。。。。。要说驻颜术好像有点勉强,春道长脸上还是有衰老的痕迹,只能说他的身体状况比年轻人都要好!
“怎么样?这下你相信我了吧?”春道长看到姚寅笙诧异的表情满意地收起身份证。
姚寅笙点点头:“相信了,可是您是怎么做到的?”
“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经常锻炼就行了,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就喜欢熬夜寻刺激,早早就把自己的身体透支了,完了再找方子补身体,这怎么行哦。我看你小姑娘平时也喜欢熬夜吧?你看看你这黑眼圈,都快成大熊猫了!”
姚寅笙尴尬地说:“那咱们的工作性质都差不多嘛,白天抓得到什么鬼啊,晚上才是咱们的主场,您说是不是?”
春道长哼了一声,倒也没再说什么,算是认同姚寅笙的话了。两人之间尴尬的氛围一下子就被打破了,姚寅笙回到主题问:“对了,您还没说,您的那位故人叫什么,是不是也姓姚,说不定还是我的祖先呢!对了,我爷爷叫姚星恒,您知道吗?”
“啧啧啧,你这孩子怎么咋咋呼呼的?一上来蹦出那么多个问题你是机关枪啊?一个一个来不行?”
姚寅笙有些尴尬,她憨笑着说:“对对对,您说的对,那您一个一个来?”
春道长大袖一挥:“这还差不多,我先回答你后面那个问题吧,我认识的那个人啊不叫姚星恒,后来的时间里我倒也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他倒是靠着一根鞭子打响了名号。这么说来,我遇到的那个人可能真跟你们家有点关系,我那位故人也姓姚,叫姚弗康,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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