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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孝走在铁皮铺就的长廊上,头顶的吊灯伴随着他的不断向前,一盏接着一盏地亮起,发出白惨惨的光。不多时,他踏上了青色的楼梯。不过三四个弹指的时间,林思孝推开了二楼左手边倒数第二间的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怎么这么乱?林思孝腹诽,皱了皱鼻子,看着房间里杂乱无章的景象。李助刊所说的案桌上堆满了书籍,靠窗的空荡荡的书架不知什么时候倒了,几本书胡乱摊开着,躺在地上。吊灯散发出的白光忽明忽暗,有些渗人。房间墙壁上已有不少地方的漆已经脱落,露出斑驳的灰。至于那个简易的聚灵法阵,林思孝强大的感知探入,搜寻多时,终于在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发现了一面小小的破旧的黄幡——那是最普通的聚灵幡,能起的作用非常有限。回想着李助刊讲的话,林思孝无奈地摇了摇头,一缕缕黑气散出。黑气四处游走,开窗透气,掸去灰尘,扶正书架,将躺在地上的书一本本放上书架。
待林思孝收回最后一缕黑气时,天空已经披上了一件黑色的大衣。虽有皎月高悬,寒星点缀,终不比昼时敞亮。林思孝站在案桌旁,借着忽明忽暗的灯光,手捧一卷,一目十行地阅读着。浏览完内容,他必然放下手中典籍,踱至窗前,眼看遥遥明月,心忆书卷内容。片刻后,才踱回案桌前,拿起先前所看的典籍,对照一遍。确认无误后,将书卷塞入空空荡荡的书架中,方才拿起新的典籍,开始新的阅读。不知过了几个这样的循环,林思孝合上手中的典籍,将其塞入已经满满当当的书架,原先堆满了书籍的案桌已是空无一物。终于看完了。林思孝心里感叹,闭上有些疲累的眼睛,盘着腿,席地而坐。片刻后,房间里稀薄的灵气受到扰动,朝林思孝的丹田汇去。林思孝体内的灵力也在不断涌动,一次又一次地冲刷着已经平静了三年多的丹田。“嗯?”就在这时,林思孝注意到了体内正有一股不寻常的灵力流淌。表面上,那股灵力除颜色外与其他灵力相比并无多大差别,但却给林思孝一种被人窥探的不自在感。短暂的思考后,他停止冲击境界,大量调用体内和房间里的灵气,以此炼化那股不寻常的灵力。
正当林思孝全神贯注,试图将那股不寻常的灵力炼化之际,那面破旧的黄幡似是受不住灵气的洗礼,“啪”的一声,断了。没了聚灵幡的限制,室内的灵气逸散加剧。感受到灵力变得更加稀薄,林思孝打消了炼化那股灵力的打算,睁开双眼。很快,他便注意到了那个断了的劣质品。
“我……”林思孝按下想要发火的冲动,做了几次调息,安抚好自已的情绪。在这样糟糕的环境下,静心修炼实是无稽之谈,倒不如出去走走。林思孝想着,站起身来,将李助刊的命令抛至脑后。接着,他走至房门前,将其推开。楼道里的灯闻声亮起,发出惨白的光。林思孝四处推门,却发现那些门大多被设下了禁制。好不容易碰上一个没有禁制的门,却发现门后的房间里一无所有。很快,二楼的所有房间都被林思孝试了一遍,一无所获。见状,林思孝也只好悻悻然走向楼梯,试图到楼下碰碰运气。忽地,他听到一楼有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响起,顿时警觉起来。随后,他收敛好自已的气息,踮着脚尖,回到自已该待的房间,关上房门。很快,楼道又因无声而陷入了黑暗。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两道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上了楼,离自已待的房间越来越近。林思孝几次调息,双手有黑气冒出。很快,脚步声消失,楼道又恢复了寂静。林思孝几乎就能感觉来者就在门外。不久,门“吱哑”一声,裂开一条缝隙。不等林思孝看个仔细,一阵“嗵嗵”的脚步声上了楼道。紧接着,林思孝便明显地感受到了一股陌生的圣级气息。后来的那家伙是什么身份?竟然没有任何的遮掩。林思孝心中正在讶异,却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怒吼,两道王级的气息腾起,紧接着又是一阵凄惨如怨鬼的哀嚎……最后,伴随着一个拖长了的高音消失,王级的气息消散,门外又陷入了寂静。没过多久,那扇透了个缝的房门被完全打开,一个朝天髻中插了根银钗、面敷白粉的伶人走了进来。他的行头上有着些许血迹,身上并未受伤,明显是先前冲突的胜利者。
“档案看完没?如此悠哉悠哉的。”伶人佯怒,喝问林思孝,没用戏腔。林思孝不动声色,圣级的气场外放,挑明真相:“阁下是三将军手下的都尉吧?来此有何贵干?”说罢,林思孝拱手为敬——即便发生冲突自已能赢,然终须费一番工夫,倒不如避其锋芒。感受到林思孝身上的圣级气息,伶人神色微动,主动收敛圣级气息,躬身行礼;“小人高进琼,前来相助林道友脱困。”“脱困?”林思孝眉头一挑,忽地冷笑一声,“我自满天飞,何困之有?做说客也不能罔顾事实。”“道友~不~知~”“行了!别用戏腔讲话!”伶人干笑一声,顿了顿,再度开口:“七将军拘泥守旧,喜欢强调一‘礼’字,不若世子殿下灵活变通、心胸宽广。道友跟我走,发展空间更大。”林思孝没做声。见此,高进琼继续添油加醋:“道友大才,在此却只不过一无名小卒,纵为亲兵,亦不过看门之犬耳。若归世子麾下,道友起步便是都尉,可统一部之军。”
听着伶人的话,林思孝的脸色越来越沉。待其闭了口,林思孝站起身来,声音冰冷:“造谣、欺骗也要有个限度。七将军为人处世或许古板,但并非你所说的那种迂腐之徒,这是我亲眼所见。相比之下,你的世子殿下为了抢夺人才,不惜用各种手段打压兄弟,逼迫他人昧着良心行龌龊之事,想必绝非心胸宽广之辈!”听到此处,高进琼竟是笑了起来:“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即便道友不愿随我离去,在明日早晨,房门口的两具尸体也会逼着您来找世子殿下,到时,只怕就没像现在这么好说话了。随我走吧,趁还能吃到好果子。”
林思孝没有接话,可他的双手已经冒出浓郁的黑气,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伶人——准备动手留人了。“我知道道友的想法,对此我也做了相应的准备。”看到林思孝冒着黑气的双手,高进琼镇定自若,从身上携带的包囊中掏出一张做工精细的符箓,上面用朱砂“画”了个由繁复的圈点线条构成的图形。“神行符……”林思孝口中喃喃,回忆着李助刊交待自已记下的资料,“的确,你要用了,我拦不住你——你几乎考虑到了所有方面,只可惜……”眼见林思孝双手的黑气仍未散去,高进琼警惕起来,捏着符箓的手渐渐用力。突地,林思孝双手浓郁的黑气中射出一根根黑线,黑线交织,化作一张大网,朝高进琼罩来。高进琼眼底不见惊慌,捏碎符箓,瞬间他的身影飘忽起来,黑网罩空,化作黑气四散。林思孝眯着眼睛,四处张望,却依旧无法跟上那道飘忽的身影,射出几道黑光,毫无例外,全部落空。“有缘再——漂亮!你什么时候用你那黑气封锁了整个房间。”伶人轻快的语气瞬间变得狰狞,发出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没过多久,那飘忽不定的身影似乎急切了起来。伴随着一道五颜六色的烟雾腾起,一声爆响从林思孝身后传来——伶人不再周旋,终于出手,突破黑气封锁。林思孝向前一扑,在半空中扭过身子,平稳落地,看见自已的黑气竟消融于那道烟雾之中。窗户在两种气体的交锋下破碎了,大大小小的玻璃碴子散落在地板上。一道身影从破碎的窗户上一跃而下,留下一阵长长的戏腔:“今日~就算平~局,改日~再登门拜~访。小人~还为道友留了一份见~面礼,请~笑纳~”林思孝走至窗前,看着呈深蓝色的天空,挥手散去满室黑气。“见面礼?”林思孝口中喃喃,忽听得楼下传来两声音调不同的怒吼,林思孝赶忙冲出房间,差点被门口两具流着血的尸体绊倒。接着,他迅速地跑下楼。楼下一个房间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房间里不时有吼叫声传出。
那个唱戏的到底送了个什么东西啊?听着嘶吼,林思孝只觉得头皮发麻。不多时,他业已站在一楼那个敞开房间前,借着楼道上惨白的灯光,他看清了里面那只巨兽的样貌。巨兽长着三个完全不同的头颅,一个头颅上长着对尖而弯的犄角,下巴上还有一撮胡须,颜色偏灰白,与人族豢养的一种牲畜头颅如出一辙;另一个头颅上有着极为浓密的鬃毛,颜色偏棕黄,与妖族中已经灭亡的狻猊族长相相似;第三个头与其他两个头不同,长在长尾顶端,是一个蛇头,且与其他两个头相比小得多。巨兽浑身布满了狰狞的伤疤,一看便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的王者。束缚巨兽的锁链共有五条,现有三条已断。“羊狮蛇一体……这里居然锁着一只八级妖兽客迈拉。”林思孝见此情景,不由得惊呼出声。八级妖兽,对应人族、巨人族和妖族共通的修炼体系便是皇级实力。妖兽除灵智低下、不能修习任何功法外,其余方面甚至可以与真正的妖族一争高低。想到这里,林思孝心中萌生退意,双眼不再注视巨兽,整只妖故作轻松地往后退,试图让客迈拉放下对自已的敌意。不料,见眼前那个黝黑的身影退却,客迈拉三个脑袋竟纷纷吐出炽热的火球。林思孝不敢大意,双手运起《冥炎诀》。三个火球收到牵引,随着林思孝双手进行了一番纷繁复杂的舞动后,又朝着客迈拉飞了回去。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房间里腾起大片黑烟,整栋楼受到震动,悬在天花板上的吊灯摇晃。一时间,一个个林思孝先前并未察觉的稳定法阵接连发动。林思孝视线受到遮蔽,只听得几道锁链断裂的声响传来;紧接着,门框上的墙体大块掉落;最终,伴随着巨大的声响,黑雾中渐渐显出那道庞大的身影——那只客迈拉打碎了束缚的枷锁,走了出来。
“麻烦大了……”林思孝想着,双手黑气浮现,周身九道黑轮凝实,裹上了一层鲜红的火焰,摆出应战的姿态。他的背后,一只庞大的鬼车虚影浮现,散发出恐怖的气息,试图让客迈拉知难而退。客迈拉三双眼睛盯着那道不高而黝黑的身影许久,似乎是刚醒来的饥肠辘辘压倒了对未知的忌惮,终是发出一声怒吼,冲上前来。林思孝不敢逃跑——与野兽相遇后逃跑反而会激起野兽的兴趣,硬着头皮控制着那九道裹着火焰的黑轮朝客迈拉飞去,背后的鬼车虚影发出尖锐刺耳的鸣叫,试图让客迈拉停下脚步。
全然无效,击中客迈拉的黑轮连它的皮都没擦破,便在旋转中无奈消散,只留下些不值一提的火焰。至于鬼车虚影发出的鸣叫,似乎更激起了客迈拉的凶性,加快了它前进的速度。林思孝见势不妙,迅速退至楼梯处,手中黑气不断射出。黑气不断落在客迈拉身上,却没起到任何作用。“皮还真厚。”林思孝咬牙。那只客迈拉一跃而起,朝林思孝猛扑过来。林思孝向前冲刺,借客迈拉起跳的间隙躲避,却见客迈拉的尾巴猛地一弯,那个蛇头吐了吐信子,朝林思孝冲来。林思孝身体微倾,有惊无险地躲过。顺着惯性,客迈拉前爪砸在楼梯上,砸得稳定阵法飘忽不定。见攻击落空,客迈拉怒吼几声,费力地转过身子,右前爪几次划过地板,再度向前冲来。林思孝后退,手中凭空浮现六根锋利如刃的黑羽。而后,黑羽飞出,直指客迈拉三双眼睛。客迈拉轻轻一跃,不费吹灰之力躲过攻击,继续冲向林思孝。
林思孝黔驴技穷,看向两旁,无可躲避——客迈拉庞大的身躯宽度挤占了走廊的空间。飞行?短暂的时间下能拔高的高度不足以躲过客迈拉的扑击。思来想去的迟疑在战斗中尤为致命——趁着林思孝迟疑的空子,客迈拉已冲至林思孝跟前。林思孝硬着头皮,伸出冒着黑气的双手,与客迈拉角力。一会儿后,林思孝已是满头大汗,面目狰狞,被顶得节节后退。在此期间,他一不注意,甚至还被蛇头咬了一口,留下两个血洞。过了片刻,林思孝后背贴上了冰冷的铁门。与此同时,一股眩晕感传来。我中毒了?林思孝神情有些恍惚,只感觉客迈拉再度用力,自已早已飘了起来,砸开大门,最后重重落在楼前的土地上。不一会儿,随着大块墙体的脱落,客迈拉也“走”了出来。
林思孝躺在坚硬而冰凉的土地上,双目无神地看着,看着半空中一个青玉刀柄飞过,看着半边染上一层水红的天空,又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渐渐模糊。“天终于亮了。”听着客迈拉若有若无的低吟,他如此对自已说道,似历经风雨后的感叹,又散发着卸下重担的轻松。末了,那双睁了几乎一整晚的眼,轻轻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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