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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身着黑衣的黝黑青年运转功法,在羊肠小道上“飘”着。没过多久,道路变得宽阔起来。再往前几步,道旁一座三层的尖顶红砖小楼映入林思孝眼帘,小楼屋檐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藏兵阁”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楼前,几名腰佩弯刀、手持长枪的士兵正来回走动,注视着每一张路过的面孔。楼门旁,一左一右两名士兵一动不动地站着,好似两尊雕塑。眼见到了目的地,林思孝停止运功,放慢脚步。片刻后,黝黑的青年站在了藏兵阁的大门前。
见有生面孔出现,几名巡逻的士兵警惕起来,缓缓朝小楼的大门聚集。楼门旁的士兵交叉了手中明晃晃的枪。顷刻间,一道道凌厉的目光射在林思孝身上。林思孝有所察觉,打开李助刊赠予自已的储物袋,拿出那块令牌,举起,晃了晃。士兵们看见令牌,眼中的警惕消散,恭恭敬敬地立正,举枪,放林思孝进去了。
一层的大堂里,一列列镶着红色水晶的书架整齐地摆放着,上面塞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四下无人,大堂里很静,静得连根针掉落的声音也能听见。林思孝慢慢走着,脚步很轻,四处张望着,寻找着上楼的阶梯。忽然,林思孝的头毫无征兆地痛了起来。与此同时,一幅幅画面从他脑海中浮现,其中有他看到画戟的疑惑,有他接触画戟时的小心,以及看到一个模糊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惊恐。这是我被人封锁了的记忆吗?那支戟又在哪里?为什么没人提到?那个东西的样貌怎么就是想不起来?林思孝双手抱头,试图缓解自已的苦痛,却全然无效。他的心中,一个又一个的问号飘过,扰动着他的心神。
正当林思孝心烦意乱的时候,一阵舞鞋踢踏的声音响起。林思孝忍痛抬头,循声望去,一个留着青色齐耳短发,穿着红色长裙,五官端正的女孩出现在林思孝视线中。“嘿!你需要帮忙吗?”一阵天籁般的声音响起,里面充满了关心——女孩也注意到了这个头疼得厉害的黝黑青年。“没……没什么……”林思孝的头又低了下去,身体有些颤抖。在他看到那个女孩的一刹那间,记忆中那个模糊的东西变得清晰起来,诡异而恐怖的身影清晰无比地出现在他脑海中,最终与眼前这个身高五尺出头的女孩重合在一起。林思孝眼神躲闪,竭力保持镇定,说话却依旧吞吞吐吐:“在……在下的确无……无事,不……不劳姑娘费心。”把话说完,林思孝额头已有汗水渗出。
“真的吗?”女孩似笑非笑,明亮的眸子盯着眼前心中有鬼的黝黑青年。林思孝点了点头,眼神飘忽,闭口不言。片刻后,女孩的视线转向别处,莲步轻移:“既无事,便就此别过。”林思孝瞥见女孩离去,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匆忙向二楼走去。不远处,身着红裙的女孩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黝黑青年匆匆的背影:“好像被小鬼车认出来了呢——早知道就费些力气,把他一块儿吃掉得了。”说着,有几分姿色的女孩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浅浅地笑了笑,笑声很轻,弯弯的眉眼中却透出一股狠劲。而后,她搓了搓自已白嫩的双手,伴随着一把脂粉洒落,白皙的手上顿时多了好些狰狞的疤痕。而后,女孩两脚不停,朝藏经阁的出口走去。那袭长裙受到拖曳,与粗糙的地板摩擦着,发出“呲呲”的声音。
二楼楼梯旁,听着摩擦声由近及远的林思孝松了口气,心思转移到眼前琳琅满目的兵器上。兵器以枪刀为主,偶尔能发现一柄不起眼的剑,又或者一张品相一般的长弓,至于镗钺锏挝等较为少见的兵器则是连个影子都没有。听闻李嗣神独崇枪刀,谓弓剑乃华而不实之物,斥镗挝等变怪之器为奇技淫巧。今日一见,所言非虚。林思孝想着,伸手拿起一杆屈刀,掂量几下。很快,他摇了摇头,将屈刀放回原位——刀太轻,并不适合自已。过了一会儿,他相中了一杆红缨枪,抓起,挽个枪花,将这杆枪放下——这杆枪灵力稀薄,质量不高。放下红缨枪后,林思孝神色不改,继续向二楼深处走去——那里或许有适合自已的兵器。
兜兜转转,不知道拿起又放下了多少枪刀后,林思孝来到了二楼的中心。正如李助刊所说的,那儿插着一把长刀。长刀通体朱红,散发着令人不适的气息,很明显沾过大量生灵的血。似乎感觉到有修为高深者到场,朱红长刀颤动起来,试图飞出,却被周围十几条泛着寒光的锁链牢牢束缚在原地。好刀!林思孝心里惊叹,伸手要拿,手却又僵在了半空中——他回想起了李助刊的警告,心中有些犹豫。片刻,林思孝收回了自已的手,在自已的实力不够时,违抗强者的训诫是愚蠢的行为。犹豫中,林思孝回想起母亲的教诲,缩回僵在半空中的手,将心思放到了其他的兵器上,走向别处……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林思孝提着杆做工中规中矩的朴刀,又回到了那把朱红长刀前,盯着那把朱红长刀看了许久——在这层楼里,这把长刀的品质明显要高其它兵器一大截。细细端详,思考再三,林思孝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欲走。忽地,刀柄末端镶嵌的眼珠状宝石似乎动了下。紧接着,朱红长刀颤动幅度变得大了许多,几道锁链似是难以承受这强大的拉力,“咔嚓”一声断裂开来。“嗯?”林思孝察觉到些许不对,加快了离开的脚步。“见”黝黑青年离开,那把长刀颤动得更加厉害。伴随着一道道“咔嚓”声响起,长刀散发出血红色的光芒,挣脱了锁链的束缚,径直朝林思孝飞来。与此同时,整座藏经阁猛烈地摇晃起来。阁中,一座座防护阵法接连发动,炫目的光芒顷刻间亮起。林思孝竭力保持平衡,将那条朴刀扔在一旁,双手黑气腾起。片刻,飞来的长刀与黑气缭绕的双掌对撞,迸发出一道强大的气浪。气浪打在附近的窗户上,黯淡了窗上刻画的法阵,击碎了窗上无瑕的玻璃。
楼下,门被一脚踹开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守门的战士们听到动静,纷纷冲了进来。窗外,一道身着红裙的倩影踏空而起,手持一柄长刀,死死盯着窗内的动静。林思孝听着战士们“嗵嗵”上楼的声音,心里不免有些急躁。随即,他手中的黑气愈加浓郁。黑气如附骨之疽,缠上了那把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长刀,试图压制其中蕴藏的力量。岂料,长刀刀柄末端镶嵌的那颗眼珠状宝石“滴溜溜”转了一圈,长刀上的血红色光芒越发炫目。与此同时,凌厉的刀气也从长刀中迸发出来,在林思孝掌中割开了一个又一个细小的创口。见难以抵挡,林思孝双手运功,身影飘忽起来,拉开与长刀的距离,试图先行离开这是非之地,窗外那个“看客”却动了。
身着红裙的倩影轻轻一挥手中的长刀,一阵诡异的呓语突然在林思孝耳畔响起。林思孝忍受不住耳边的嘈杂,赶忙捂住耳朵,不想竟因分神失了步法。待一阵突兀而空灵的琴音响起,林思孝这才缓过神来,而那把长刀早已是近在咫尺。见形势危急,林思孝惊出一身冷汗,赶忙后退,身前两道黑轮迅速凝聚成型。黑轮飞速旋转着,钳制住飞来的长刀。
“‘邪亡诡气’、‘罗生九厄’再加上七哥传授的《逐光瞬步》。嗯,无论是与生俱来的神通还是后天习得的功法,小鬼车都用得不错。诶,居然能摆脱‘非横神呓’的影响——不知道上来的战士们看见没有?”窗外的倩影嘀咕着,明亮的眸子扫过其他窗户,寻找着早该上来的战士们。忽地,一道平淡中带着责备的声音自倩影身后响起:“十一妹,你怎么在这?”女孩扭头,一位头戴云纹冠的白袍文士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自已身后。“见过七哥。”音色轻柔的女孩转过身来,朝着文士行了个标准的下蹲礼。李助刊回礼,伸手遥遥指向藏兵阁一层,再度开口,依旧平淡的声音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十一妹,你能否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回七哥的话,十一妹不知。”女孩低着头,声音中透着茫然。“李劝刚,你?真不知道?”李助刊深深地吸了口气,控制好自已的情绪。女孩摇了摇头,缓缓往后退去,试图转移话题:“是那个士兵自已引发的问题,与我无关……”话没说完,女孩便噤了声——随着文士赫然多了一把青玉刀柄,莫名的寒冷从她脖颈上传来。“还关注着‘忌血’——藏兵阁一楼躺着八名卫士的尸体你不知道吗?有游贼的奸细混进来了!”李助刊的音色依旧平淡,声响却已经高了好几倍。
“七哥教训的是,劝刚知错了。”女孩头低着,摆出一副诚恳的姿态,以示承认错误。见女孩认错,李助刊手中的青玉刀柄消失不见,转身离开:“‘忌血’挣脱封印的事我来解决,你去一楼找那个混进来的奸细吧。”“得令。”女孩屈膝一礼,抬起头来,看着李助刊的背影,眼中有怨恨闪过。但很快,她便隐藏好自已的情绪,朝着藏兵阁一楼飞去。一楼大堂内,八具神情安详的尸体整齐地躺在地上,明显被人为挪动过。其中几具尸体上有摔倒过的痕迹,痕迹很浅,浅得难以察觉。李劝刚愣了愣,强大的感知探入一具外表完好的尸体。尸体内部经络完好,看着与活人无异。只有那颗已经干瘪而停止跳动的心脏宣告着生命的终结。连续几人,都是如此。不久,女孩收回感知,看向四周,镶着红水晶的书架摆放如常,一点战斗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正当李劝刚诧异时,一阵突兀的琴音响起。李劝刚听声辨位,手中长刀划出一道饱满的光刃,朝声音的来源飞去。只听得一道宏如铜钟的声音响起,那光刃竟碎裂开来,散作点点光烟。修习声乐类功法的修士?女孩皱着眉头,双手紧握长刀,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过了许久,见再无琴音响起,女孩紧绷的神经有所放松,开始检查现场。待她在大堂中绕完一圈,原先有所缓和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随即,李劝刚掏出一块紫色晶石:“十一请见三哥。”“十一妹,你最好有急事禀报。”没过多久,懒洋洋的男声、肃杀的风声和着伶人的戏腔一并传进女孩的耳朵。“三哥,麻烦了,有游贼的奸细渗透进来,偷走了皇帝御赐的《玱玹宝鉴》。”
二楼楼梯口,手拿青玉刀柄的文士站着,听着李劝刚的通话,轻轻“呵”了一声,随后便看向不远处的满地狼藉和那黝黑青年的背影。满头大汗的林思孝仍在与那柄朱红长刀角力,原先钳制着长刀的两道黑轮不知什么时候粉碎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黑气凝聚而成的散发出刺鼻气味的大手。大手上不断有黑气涌出,注入朱红长刀内。可每当一团黑气注入其中,朱红长刀中便会爆发出一股气浪,短暂地冲开大手的束缚,刀锋也会乘势前进几分。林思孝则不得不向后退上几步,避免刀尖刺入自已的胸口……
如是几个循环,注入的黑气终于在朱红长刀内占了上风,成功压制住了长刀中原本的力量。长刀颤抖着,发出一声哀鸣,最终无力地掉在地上。望着躺在地上的长刀,皮肤黝黑的青年顾不上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迅速瘫坐下来,直喘粗气。“别急着休息,先滴血认主。”看着角力结束,李助刊不露声色地收起青玉刀柄,淡然开口。林思孝循声望去,敬了一个看着有些随意的军礼。而后,他伸出手来,原先那条被他放下的朴刀似是受到召唤一般,摇晃着悬在半空,迅速朝林思孝靠拢。“不是朴刀。”李助刊再度开口,伸手指了指那柄躺在地上的朱红长刀,“你既然能制服它,便有资格作它的主人。”“先前是您让我别碰这把刀的。”“可在发布禁令的前提消失后,对它的延续便已毫无意义。”林思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闪电般缩回伸出的右手。与此同时,他左手的食指迅速伸入嘴中,轻轻一咬。很快,他的手指上一滴殷红落下,滴在朱红长刀上。长刀发出“嗡”的一声,微微震动,化作一束红光,注入林思孝的右手。紧接着,一个小巧的红色刀印出现在了林思孝的手背上。“七阶上品及其以上的兵器已有灵性,未必要放入储物袋,还可以融入主人体内。”见林思孝正端详着自已右手手背,李助刊出言解释,声音淡然。顿了顿,李助刊再度开口:“兵器拿了,你也得跟我一起……出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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