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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书屋掌柜钱谦民和伙计黄玉的一番精心调教,吴二柱已大致熟悉了书屋运作的诸多业务,加之勤奋好学,又有一身气力,便承担起了进货、送书的业务。吴二柱又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每日一早起来,照例是擦门板、掸灰尘、扫地板;担水、搬货极肯卖力气,加之面相慈善,见人便是一张笑盈盈的脸,挺招人喜欢。
钱谦民回了一趟乡下,回城时,接回了妻子吴彩珍和七岁的女儿悦悦。悦悦不认生,很快跟吴二柱认了亲,“小舅、小舅”叫得很甜。
晚饭后,吴彩珍在厨房里忙着,悦悦温习功课去了。店里打了烊,关了门板。钱谦民把吴二柱叫到经理室,告诉他:“中央回信了。中央已决定,你暂留我处协助我工作,我是你的党小组组长。”
吴二柱面露喜色,瞪圆了眼珠子:“太好了,那九号……”
钱谦民说:“中央已决定委派专人彻查此案,你协助调查就好了,不可轻举妄动。”
吴二柱多少有些伤感:“二个多月了,生死不明……”钱谦民说:“是啊,胡大义一案,一日不查明,我们就多一日危险,我也是如履薄冰,如坐针毡啊,更重要的是,还有个‘花茶’使命,也是箭在弦上哪,而我们至今对此事一无所知,方向不明。”
出于保密的需要,根据地下工作原则,钱谦民没有告诉吴二柱:代号“老榕”的我高级政保人员,已由香港出发,不日将抵达榕城,彻查胡大义失踪一案。如一切顺利,中央社会部的指示是,即由“老榕”接替胡大义,完成“花茶”未竟使命。
两人沉默了一小会。钱谦民问:“我不在这数日,可有异常发现?”
吴二柱思考了一会,说:“倒是有个情况……”钱谦民“嗯”了一声,目光直视吴二柱。“这两天我不是都在出单送书嘛?”他给钱谦民递上了一杯凉水,又说,“就发现有个瘦男人,穿翻毛皮鞋的,总在警局祝长官的宅子前晃悠,有时也在我们这个巷口出现,像是盯梢。”钱谦民问:“盯谁的梢,不会是冲我们来的吧?”吴二柱想起九号首长说过的一句话:盯梢、盯梢,就是“钉”,“钉”于梢上,盯梢之人,目光异于常人,往往除了“梢”之外,眼中别无他物。想到此处,吴二柱便说:“不像是冲我们来的。我一来一回都跟他擦肩而过,他没注意到我。”钱谦民若有所思:“如果不是冲我们来的,冲祝长官又所为何事?”钱谦民想起了祝长官仇恨政府的那一段话,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说:“祝长官与我们有恩,帮一下,是需要的。”吴二柱不解:“他就是反动政府的黑警察。”钱谦民笑说:“反动政府又不是铁板一块,也分左中右、好中坏的。好则友之,中则拉之,坏则反之——别忘了,这可是花茶’使命。”吴二柱挠着头,憨憨笑着:“对对对,九号首长也说过类似的话,说经济上我们要搞‘四面八方’,政治上我们要搞统一战线,军事上我们要搞分化瓦解,我一时给忘了。”钱谦民说:“想明白就好。”吴二柱朗声答:“想明白了。”随即又问,“那怎么个帮法?”钱谦民思考了一会,说:“见招拆招,随机应变吧。”
这天清早,钱谦民装作买菜的模样,提了个竹篮子,沿竹林境、竹林境支路、蒙古营、秀冶里绕了一圈,采买了一些竹笋、萝卜、空心菜等菜蔬。回到店内,钱谦民对吴二柱说:“还真有这么个人,这人不像本地人。”吴二柱问:“本地人,外地人,姐夫,你怎么看出来的?”钱谦民说:“本地人在这个季节,爱穿拖鞋的多,极少有人穿翻毛皮鞋。”钱谦民面色凝重,又说:“如果是外地人,那事情就严重了。”吴二柱说:“不会是个刺客吧?”钱谦民说:“有此可能。”吴二柱也着急了:“那这祝长官,岂不有危险了?”钱谦民说:“需要提醒他一下了。”他略作思考,又说,“这事我不方便出面,你可以提醒他一下。”吴二柱说:“好,我想办法提醒他一下。”钱谦民对吴二柱多少有些不放心,问:“你准备怎么提醒他?”吴二柱略作思考,说:“我嘛……我就说,这一段时间,野狗特别多,祝长官要小心。”钱谦民笑了,又问:“他如果继续问你,说你怎么发现这人可疑的,你怎么回答?”吴二柱说:“我就说,这人既不像小偷,也不像乞丐,总在书店门口晃悠,又不买书,还挡我们的道,讨厌。”钱谦民对吴二柱的这一番话表示满意,伸出个大拇指说:“合格。”吴二柱挠挠头,憨憨笑起来。
刚过了七点,方依伯的早餐点就热闹了起来。吴二柱拿了一块抹布,在临街的一面窗台上擦拭着玻璃。片刻功夫,就见祝迎春骑了一辆脚踏车,在方依伯的早点摊前停了下来,嘴中喊着:“方依伯,老规矩。”方依伯应道:“好咧。”便忙乎去了。片刻工夫,热腾腾的鼎边糊,外加油条、海蛎饼、芋糕便上了桌。吴二柱朝祝迎春点了点头,说:“祝长官早,这里野狗多,往里边坐。”祝迎春朝两边看看,问了声“是嘛”,便从临街的长条椅子上往书店墙体的一侧挪了挪,才端起饭碗,嘴中“唏溜”有声。
吴二柱一边给祝迎春让道,一边四下观望着。恰在此时,就发现左侧的巷道里,那个穿翻毛皮鞋的清瘦男子,骑着一辆脚踏车,在距祝迎春十多米开外的地方停下车来。那人弃了车,观察着四周环境,旋即掏出了一只黑洞洞的手枪,向祝迎春方向瞄准。吴二柱叫了一声“小心”,便纵身一跃,从斜向角度扑向祝迎春,避开了那人的第一射击角度。
两人在倒地的刹那间,就听“叭”一声枪响,弹头从吴二柱的耳朵边上“嗖”一声钻进了地里。
祝迎春毕竟训练有素,瞬间,便灵巧地翻了小半个身,从腰带上掏出枪来,上膛、瞄准、击发,“叭”,又是一阵枪响,附近各色人等顿时炸锅,哭爹喊娘到处躲闪、逃命。
那青瘦男子“叭叭”又是两枪,朝祝迎春扑来。
祝迎春的第一枪是威慑,第二枪是夺命,但见他依旧躺在地上,微扬起头,双手持枪,精确瞄准,“叭”地又是一枪,命中那人右臂。那人中枪以后,便折返身去,沿着墙角一路狂奔逃离。祝迎春一个翻身跃起,贴着墙角追击而去。吴二柱也迈开了大步,朝清瘦男子逃跑方向尾随追击。那男子穿过了几条街,转过了几条巷,窜到了安泰河边,见后方吴二柱追得紧,返身“叭叭”又是两枪。吴二柱毕竟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在追击过程中,善于利用地形地物掩护身体。这一通乱枪,吴二柱灵巧地闪转腾挪,毫发未损。那男子见另一侧祝迎春提着枪追击而来,慌乱之中,便纵身跳进了安泰河。吴二柱边跑边脱下了身上的短褂,也紧随清瘦男子跳入河中。此时,恰好有一艘小船划过。清瘦男子抓着船帮,蹁了蹁腿,便爬上船来。艄公却是个年轻女子,年龄在20岁左右上下,受此一番惊吓,口中“唉唉”发不出声来。清瘦男子趁乱突然扼住了年轻女子的脖子,闪到那女子后侧,对从船头爬上来的吴二柱喊道:“别过来,再过来我打死她。”
吴二柱注意到,那人手中的驳克枪枪机已退到了枪尾。吴二柱还在延安的时候,就跟老兵学过,知道这里面有个术语,叫“空仓挂机”,这是枪械空仓无弹的提示——当下十分镇定,慢慢向船头挪动。那清瘦男子恶狠狠对那女子说:“要活命,快划,靠岸!”那女子用手拍了拍那清痩男子扼住自已脖子的手,又拍了拍手上的船浆,口中“叽里呱啦”说着什么。那清瘦男子没听懂那女子的这一通方言,但大致理解了那女子的意思,便松开了手,猫着身,躲在那女子身后。就在此时,那女子岔开双腿,双脚猛地发力将小船摇晃起来。那清瘦男子站立不稳,“哎哎哎”下意识叫唤了几声,身体摇晃了几下,便“扑通”一声掉进了河里。
吴二柱抓住了机会,他一个纵身鱼跃,跳入河里,向清瘦男子扑去。他在河中拖住那人的双腿,将那人拖向了河床底部。那人毕竟负了伤,受此一番折腾,气力不支,被吴二柱拖向岸边。那人跪倒在地,“哗哗”吐着腹内脏水。吴二柱拎着他的后衣领,往岸边上拖,拖至岸边,便托着那人的屁股往岸上顶,顶了几次不成功。这时,岸上伸出只手来,岸上的人说道:“兄弟,我来帮你。”吴二柱抬眼一看,却是小四川,不由得一阵欣喜:“小四川?怎么是你?快,用力!”两人一个拉,一个顶,把那男子拖上了岸。吴二柱费了一番力气爬上岸来,却见清瘦男子口中“咯咯”有声,鲜血流满了一地。吴二柱把那男子的身体翻转过来,就见那人脖颈处依然还在渗血,嘴皮翻动了几下,便断了气。
吴二柱顿感疑惑:“哪来的这么多血啊?”
小四川说:“不知道啊,玻璃划得吧?”
两人正嘀咕着,忽然听得“砰!”一声巨响,一名手持镁光灯照相机的人从一侧走来,说:“两位壮士助警缉凶,令人敬仰,认识一下,我是《闽都日日新报》的记者,黄怀聪。”
此时,祝迎春提着枪,已从远处跑来。两名黑衣警士“滴滴滴”吹着警笛,也从远处跑了过来。祝迎春推开那名戴眼镜的记者,蹲下身,查探着清瘦男子的伤势,随后掏出警官证,对两名警士说:“我是市局刑警队祝迎春,你,跟我送此人去医院,你,带这两个人回派出所录笔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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