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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只得去念书。
何老娘说何子衿,“白长个脑袋,不分轻重。”街什么时候逛不行啊~五十两银子就是十亩上等田哩~
沈氏跟何老娘商量,“我叫周婆子杀只鸡,中午就做鸡汤面吧。”
何老娘拿块蛋烘糕咬一口,点头,“成,你看着安排吧。把松菇拿水发一发,好好的炖只小公鸡,才好吃哩。”
沈氏深以为然,何子衿问何老娘,“刚吃过春饼就吃蛋烘糕,您可别撑着。”
何老娘道,“切,怎么会撑着,难道我不知饥饱!”
何子衿顿时坏笑,“嘿嘿,我说祖母怎么早上就吃了两个春饼,原来是留着肚子吃蛋烘糕啊!”
何老娘道,“真个丫头片子,这般多嘴。”切,她老人家为儿孙辛苦大半辈子,吃个蛋烘糕可怎么啦!这可是她乖孙特意孝敬她老人家的飘香坊的蛋烘糕啊!
正在说话,三姑娘就来了。
何老娘让三姑娘坐,笑,“刚有了身子,可得小心些。过来吃蛋烘糕。”
“我想着今天是子衿的生辰,过来热闹热闹。”三姑娘接了块儿蛋烘糕,送何子衿一件小桌屏,桌屏就是寻常松木,中间镶的却是一小幅猫扑蝴蝶的春景,活泼可爱,正适合给女孩子使。
何子衿很是喜欢,连忙道谢,又道,“三姐姐才有了身孕,少做针线,不然对眼不好。”
三姑娘笑,“以前就绣好的。”
何老娘道,“又不是外人,送什么生辰礼啊,也不知哪儿学来的这些虚花头。”唉哟,怎么跟合起伙来似的,人人都送,她要不要给丫头片子点儿东西啊。明明别年都是吃顿寿面就算了的,唉,今年咋兴起这些歪风邪气哟。
何老娘正烦恼要不要送礼,何子衿合掌一击,“那今年就不给祖母庆生啦,我们也就都不备礼啦。”
何老娘这把年纪,大风大浪都见识过啦,能被这几句话掖揄住?她老人家没事人儿一样,闲闲道,“什么庆不庆生的,我都是说不要办,都是你爹,那个罗嗦的,要是不办,他能生一年的气。到我生辰时,你们更是谁都不许送礼,谁送我跟谁急啊。”她老人家已经决定不给丫头片子生辰礼啦。至于她生辰,哼哼,反正儿子自有孝敬,她就是不要,儿子也是死活要孝敬的呀~
中午,大家便吃的鸡汤青菜面,待晚上阿冽江仁胡文回来时,换了鸭汤面。何老娘只吃了一小碗,就不吃了。何恭担忧,“母亲是不是胃口不适?”
何老娘摆摆手,“瞎担心,丫头片子不是一直说晚上要少吃么。”
何子衿跟她爹解释,“祖母一天吃了二斤蛋烘糕。亏得没撑着,哪里还有食欲哟。”
何恭无语劝老娘,“点心什么的,还是要适量。”
何老娘当即反驳,“你听丫头片子胡说八道,明明是一块儿吃的蛋烘糕。”
胡文与三姑娘回家的路上还笑呢,“姑祖母这么喜欢吃蛋烘糕啊。”
三姑娘也乐,“粟粉儿糕也喜欢。”
晚上吃过饭,何老娘闲来无事同余嬷嬷一道剥花生米,明儿个做凉菜吃。何老娘同何子衿是隔间儿,一面剥花生,往外瞅一眼,道,“丫头片子还没睡呢。”还亮着灯哩。
余嬷嬷轻声道,“大姑娘在点生辰礼哪。”
一听丫头片子在清点生辰礼,何老娘眼珠一转,连忙道,“今儿不剥花生啦,咱们早些睡。”
余嬷嬷是何老娘贴身心腹,焉能不知主子心中所想,问何老娘,“您不给大姑娘个生辰礼啥的?”阿念都给姐姐买了二斤蛋烘糕哪。
何老娘道,“不都得了那许多东西啦。”
何老娘正打算歇息,就听到外头脚步声,接着何子衿叫了声,“祖母。”
何老娘一推花生篓,双颊一鼓,忽地一口气就把蜡烛吹灭了,打个呵欠道,“这就睡啦,有事儿明在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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