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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采罗列的地名,除去周饶不谈,其余十个,均是瞻部的要城。被他这么狮子一开口,瞻部一下子少了三分之一还多。所谓优惠,大抵是玉采原先打算要下整个瞻部,看在安宁的面子上,还给中容留了些栖身之所吧。
这哪里是优惠,分明是敲竹杠。
中容怒道:“这简直是坐地起价!你胃口这么大,我父皇若是知道了,还怎么在周饶做生意?”
“囤积居奇,原本就是为了坐地起价。”
“你!”中容觉得,眼前这人,简直没有办法正常交流,即使他顺着你的话说,他还是能让你气不打一处来,还不知如何反驳。
中容冷然问道:“安宁若是知道你有这样的心思,你还能这般气定神闲地拿着她做筹码?”
“这是本座与她二人之事,你无需多虑。”
在宫中讨了晦气,来司幽门也未占得便宜,中容愤然,铩羽而归。
中容走后,玉采好像才想起来,今日回来时,好像吩咐过长略什么事情,问道:“安宁呢?”
“两日前就离开石室了。”长略面露难色。
“知道了。”
“宗主……”长略心中权衡,后院地上那个大坑,是说还是不说,终于还是说道,“听说安宁早晨和子车兄在一起,后来便不知去哪儿了。”
“这丫头,不会是去了玄圃吧?”问话的,是景虔。一般这种热闹,景虔只是单纯的凑,难得开口。
玉采闻言,随手画了个灵符。黄眼青喙那只青鸟,原本还被子车腾用禁制束缚着,一时间倒想是被人施了什么法术,身子缩成两寸长,逃了。
子车腾见状,一路追着,追到正厅,看到了长略,景虔,还有此刻最不想见的,玉采。
当真热闹!
玉采看着落单的青鸟,心中已明白了个大概,只问了句:“看见安宁了吗?”
“没有。”子车腾答得相当笃定,景虔却又开始止不住的咳嗽。子车腾回头一看,长略也是一脸尴尬,顺带几分爱莫能助的神色。
原来玉采这句话,并不是对着子车腾问的,他这么一答,明摆着的做贼心虚。
好在玉采并未怪罪,只是接着问了句:“走了多久?”
“宗主进门之前刚走。”
长略心想不好,皱眉道:“安宁身上还挂着两颗明珠,玄圃中那玄鸟若是见了……”
他指的,是安宁当初从姜覆那里得的那一对玄鸟明珠,传说为玄鸟之泪所化,玉采却说,是玄鸟之血所铸。当日,玉采之所以会说起鸟血,大概只是为了纠正一下概念,谁也没有多留意。况且安宁对这些稀奇古怪的小东西十分喜欢,一直也没舍得从身上摘下来,说与不说,提醒与不提醒,也没有多大意义。
眼下长略这般提起来,众人都觉得大大的不妙。
玉采当即召唤青鸟,只见那青鸟飞了一圈,画出灵符,连带着厅中出现了一个同样的青蓝色旋涡,一人高。
玉采没说话,但三人都懂,他这是,要去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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