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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梁二人剑拔弩张,大有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架势。
身为主政泉州的父母官冯朴当然不能任由他们火并,冲左右使了使眼色,上前将郭恪拦腰抱住,好言相劝。
梁波倒是一阵冷笑,道:“冯刺史莫要拦着他,本都尉倒要看看,这姓郭的是不是真的敢对某家动刀!”
他这一一撩骚,郭恪更气了,骂道:“不知死活的够东西,你还得瑟上了?本都尉现在就宰了你,看你的主子能把我怎样?!”
梁波竟也不认怂,双手抱在胸前,轻蔑之色溢于言表,道:“你尽管试试!”
冯朴见状,背过身去冲郭恪打了打眼色,意思是说,别闹腾了,咱这第一个计划显然失败了。
这梁波仗着有武三忠庇护就是个狗脾气,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看来威逼根本没用。
等着郭恪明白过来,渐渐偃旗息鼓下来后,他摇了摇头,继续背对着梁波,冲郭恪做了一个努嘴的动作。
言下之意,既然硬拦不行,那就只能来软的了,他梁某人要捉拿崔耕,那就让他去呗。
郭恪闷哼一声,懒理梁波,调头自顾便往都尉府走。
梁波也在冯朴的引领下,进了泉州都尉府。
不消一会儿,在梁波的一声令下,五百精锐士兵蜂拥入内,开始在都尉府中大规模地搜查。
一时间,摔碎瓷器,踢倒桌椅板凳,乃至与武荣府兵的吵闹声纷沓传来。
梁波面沉如水,厉声命左右道:“传令下去,有阻拦者,以崔耕同党论处,格杀勿论!”
“是!”
……
“这帮广州府来的丘八,狗日的,简直欺人太甚!”
此时郭恪躲了清静,好在平日里负责练兵的旅帅孙仁义还在,他见着不是事二,赶紧忍气吞声地下去安抚士卒,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尽管武荣府兵们不惹事,但架不住广州的府兵找事啊,大家受了一肚子气,索性在都尉府的堂前集结,对着梁波怒目而视。
梁波自是有所倚仗浑然不惧,三角眼一瞪,喝咤道:“干什么?想造反是不是?信不信本都尉修书一封武安抚使,扒了你们这身甲胄,让你们回乡种田去?”
“息怒息怒,梁都尉息怒!”
孙仁义虽然心中早已把这狗日的千刀万剐,脸上还得勉强赔笑,道:“兄弟们一来不知道梁都尉驾临刺桐港,二来与您所携部众眼生的很,这才有了什么误会,他们没见过世面,更没对都尉大人不敬之意!”
“这还差不多。”
不过一通搜查下来,险些将泉州都尉府翻了个底儿掉,还是没有发现崔耕的踪迹,梁波一无所获。
他一怒之下,又暗中指使广州府的军士们一遁打砸,用以泄愤。
听着整个都尉府中乒乒乓乓的打砸之声,冯朴一阵心疼,娘的,这可都是银子啊!
他不禁好心提醒道:“梁都尉,这里只是武荣都尉府暂时的驻地,真正是主人是泉州折冲都尉张有泽。如今张都尉轮调长安还未归,还请梁都尉…呃…手下留情为好。”
谁知梁波并不买账,冷哼道:“张有泽又怎样?他如若不服,尽管让他上岭南道安抚使衙门找某家!本官倒是要看看,武安抚使是向着我,还是向着他!”
靠!
这就是条疯狗啊!
仗着武三忠撑腰,简直不知道自己该姓什么了!
冯朴不再相劝,遂言既然泉州都尉府中没有崔二郎的行踪,此时天色也不早了,不如随他进城去往泉州城刺史府先稍作歇息,从长计议。
梁波也是觉着有些困顿和饿乏,也没拒绝,欣然应允。
……
泉州刺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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