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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鹰并不认识骊若璟,但身为纳兰府的管家,他还是很有眼力劲儿啊。
这年轻人明显是跟表小姐有关系的。
“来人,去给这位公子端盆水来。”纳兰鹰也不含糊,直接就吩咐下去,不多时,就看见一个丫鬟端着一个木盆过来了。
骊若璟小心洗了手之后,随手就扬起那盆水,朝着那女人摔倒的地方,泼了过去。
“啊!”尖叫声响起,那女子整个人当场被淋成了落汤鸡。
端水的丫鬟是一脸茫然:我刚才就是端了小半个木盆的水吧,怎么这泼出去的水如此多呢?
这盆里多出来的水,到底是哪里来的?
她哪里知道这倒水的是什么修为,凭空弄出点水来,又能是什么大问题呢。
“不好意思,我手抖了一下,你没事儿吧?”
骊若璟一脸歉意地看着对方,嘴角就是噙着笑,一副“老子就是泼你了,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讥讽敌人这种事情,他一贯都是现学现用的。
“你!”那女子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刚才一个巴掌还没缓过劲儿来呢,结果这下倒好,又被泼了一身的水。
长裙被水打湿,贴在身上,肌肤若隐若现,围观的不少男人里,有好些个眼睛都开始冒着绿光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万一她要是赖上你了,可就麻烦了!”禾岁葑赶紧站在了骊若璟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女子名节很重要的。”
看着自家小媳妇儿这护食的样子,骊若璟心里美滋滋的,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放心吧,她要是敢赖上我,我直接给她发卖到窑子里去,反正妾这种东西,是随便发卖的。咱们老骊家,一个男人只准娶一个媳妇儿。这是我家祖训,我要是敢违背了祖训,我爹你公公绝对能把我直接往死里收拾。”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禾岁葑心里虽然很开心,可嘴上还是说着,“把妾卖进窑子里,你还真敢说,你就不怕别人会说你心狠手辣?!”
“我本来就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啊,我都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人了。葑葑,别人非要来找死,我总得成全他们啊,你说呢?”
禾岁葑当然明白他在说什么,既然他是修行者,那修行者的世界本就是血雨腥风的,因此他杀了那么多人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可是别人不知道啊,围观的百姓们听到这话,看着骊若璟的时候,目光都已经变了。
年纪轻轻的却是杀人如麻了?等等,这不是禾家的那个废物吗?这男的是她的夫君?
“你是禾岁葑!”南宫莹莹发出一声哭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了!你们这对杀人凶手,你们还我的孩子!”
禾岁葑:什么鬼?泼你一盆水,就把你的孩子给泼没了?
“见红了!”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大家就看见南宫莹莹已经两眼一闭,直接昏死去过了。
“这……”纳兰鹰也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不由得一怔,这一盆水能把孩子给泼没了,他活了一把年纪还是头一次见啊,“表小姐,你还是赶紧先进去避一避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
“鹰叔,您一把年纪了,实在不适合掺和到年轻人的事情来,您去请姑姑和表姐出来吧,就说是葑葑来了。在门口等他们。”
骊若璟本不想管这些破事儿,但是既然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媳妇儿吃亏呢?不管是眼前的亏,还是长远的亏,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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