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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朝云道:“你废话少讲。自上回你与三修和尚败在我师父手下,这许多年你从不敢进犯灵蛇堡,今日你却明目张胆地闯堡,岂不蹊跷?你定是使了阴谋诡计,加害我师父,是或不是?”
灵虚子推出十余掌气,道:“我也不怕叫你知道。今夜贪狼奇弱、巨门红光频闪,正巧是黄山地界银华苔滋长的征兆。我早计划周祥,叫那金翎法王同你师父醉仙姑争夺银华苔,今晚他二人必有一战。醉仙姑一贯飞扬跋扈,惹恼了金翎法王,我不信她能全身而退。他们俩都是不知进退的脾性,总要斗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的。若醉仙姑死在金翎法王手下,那是再好不过的;若醉仙姑侥幸不死,她定要逃回灵蛇堡养伤,我只需要守株待兔,便可夺她内丹,为我所用,岂不妙哉?你不会以为是你把我引到这儿来的吧?我在你们常府周遭施用百灵神通大法已有数十年之久,从未精准无误探到你的动向。今日你泄露了行踪,又把这些仙门弟子带来灵蛇堡,你当真以为我看不出你是有意为之?”
常朝云冷笑道:“师叔,你可真会胡言乱语。既然我刻意引诱你来灵蛇堡,你还敢来,竟不怕我害你?”
灵虚子道:“我这个人,素来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妮子有多大的本事。”
“我有没有本事,师叔岂会不知?不过——”常朝云向灵虚子连出六掌,目光发狠,道,“那银华苔于魔界中人并无大用,金翎法王如何要同我师父争夺?你满嘴谎言,总该编得严丝合缝些才好。”
灵虚子大笑道:“金翎法王要夺银华苔自有他的妙用,我如何得知?不过细细想来,今日老天真是赏脸。有这帮仙界弟子在,我只要将你们一网打尽,到时候,人人都以为是这些仙家弟子与你们师徒二人恶斗,以致两败俱伤,我倒省却许多麻烦了。你们现在孤立无援,我劝你乖乖听话,免遭皮肉之苦。你若识趣,献我些许温存,把我服侍好了,我倒可以给你个痛快。”
顾乘风道:“这等混话,亏你说得出口。”言毕,他炼血影流珠为二十八只火鸟,将灵虚子团团围住了。
灵虚子对常朝云未道尽实话,不过黄山那边,醉仙姑与金翎法王一众恶斗却是千真万确的。金翎法王离了东海便久居齐云山琴音洞,此山原是鬼魔的住所,为金翎法王强占。金翎法王虽则勤练苦修,在齐云山两百年间,修为长进却大不如前。个中缘由,恰在乎他自己的仙灵根基。蔽月公子与金翎法王皆以出身自傲,然而仙灵之体修习魔功,虽有寻常邪魔不及的长处,弊端也是与日俱增的。修炼初期,仙灵之体修为增进远胜于寻常邪魔,可是修为越精深,体内寒毒越不易散去,欲祛寒毒,比之寻常邪魔困难数倍,魔功修炼之效自然是大打折扣的。
醉仙姑不让半分银华苔与金翎法王,是因为她知道金翎法王和他两个部下苦头陀与百蛊郎君的底细,于是她想当然,以为玉娇娥和无念子作为金翎法王新纳的弟子,修为不过尔尔。后者天资平平,入不得醉仙姑法眼实在是理所当然,可是很快,醉仙姑便发现她低估了玉娇娥。
此妖五十年前险些命丧于天枢道长之手,痛定思痛,这才决计寻找个实力尚可的靠山。只是她素来独行,并无旁人引荐,她担心自己识人不善,拜师不成反自投火坑,于是多年下来,她仍孤身一人。恰好她在西梁采摘紫菱草时撞上魑邪童子,魑邪童子见她异骨奇肌,又未投师门,这便一路穷追猛赶,打算以她形神炼化灵珠。逃命路上,玉娇娥遇见了金翎法王和苦头陀、百蛊郎君、无念子四人,这才侥幸躲过一劫,索性求金翎法王纳她为徒,做了无念子的师妹。
玉娇娥得授无量千机大法,一时修为猛进,既得益于她过人的天资,也与她脾性有关。魔界中人,毋论道行修为如何,对于仙界三派,无不心存畏意。便是兕虎神君的护法明王们,除非确有必要,否则,也时时避开仙界三山,莫将麻烦惹上身来,玉娇娥偏有一股子赌徒的心性。尽管先前叫天枢道长捉过一回,自投拜金翎法王门下,她便觉得自己有了靠山,在修炼魔功这件事上,总该赌一赌才甘心。于是她三天两头溜入丹霞山地界,除去丹霞山通幽谷,地界内阴浊之处,她几乎蹿了个遍。正因她这不怕死的赌性,人家修炼,纵使下足苦功,修为增长不过寸进,她却事半功倍,法力修为日进百里的时候也有过。
说来竟是她天命所归,这许多年来,她虽讨尽了仙山的便宜,也曾多次遇险,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她倒养成习惯,越发放肆起来。金翎法王多次告诫于她,叫她见好便收,莫要贪心丢了性命。她却不以为然,嘴上应着,仍我行我素,未有丝毫顾忌。醉仙姑才接她两道掌气,已知此妖法力不凡,便是苦头陀与百蛊郎君这等道行数百年的邪魔,在玉娇娥面前也占不到多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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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单论修为和法力,醉仙姑同金翎法王一众是半斤对八两,伯仲难分的,若论法器,醉仙姑倒颇有些吃亏。醉仙姑的墨匏樽应付金翎法王的金翎扇绰绰有余,因为金翎扇固然威力了得,却只擅进攻,不擅防御,毒烟蛊瘴自不必说,就连掌气焰浪金翎扇也难得抵抗。可百蛊郎君有一件威力非凡的法器,说它冠绝魔界也毫不夸张。那法器原是一把木杖,由千年黑檀木所雕,乃鬼魔二弟子乌鼻老怪的武器。当年金翎法王为霸占齐云山与鬼魔交战之时,鬼魔还余四名弟子。除二弟子乌鼻老怪,鬼魔另三名弟子无不惨死,还叫金翎法王收去元神,至于其肉身与内丹,则为金翎法王、苦头陀、百蛊郎君三魔平分。乌鼻老怪虽保住性命,武器却为百蛊郎君所获。百蛊郎君见那木杖颇有灵性,炼入体内,以血、煞二气滋养。他对这木杖本不抱太多指望,谁料才五十来年,这木杖陡然开窍,化作一方宝印,自百蛊郎君左眼飞迸而出。百蛊郎君见那宝印上阳刻有“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遂命其名曰六如宝印。
法宝炼就之初,其神威了得,连百蛊郎君自己也未料到。他头一回发觉六如宝印的威力,是因为阴魔二弟子八面佛与他争夺一名四柱纯阳的童男。那八面佛仗着自己是十全之体,百毒不侵,看轻了百蛊郎君,对他笑道:“若是你家主人来,我也便自认倒霉了。你却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也敢夺我八面佛入口的肥肉?”
百蛊郎君道:“我们主人乃仙灵之体,你这小妖哪配提他?三百年前你师父率弟子六人,加上妖魔师徒八人及杜枭娘、三修和尚硬闯东海二十四岛,我可记得你们最后是落荒而逃的。我自问修为、法力平平,还有几分自知之明,却不料有些人厚颜无耻,不知天高地厚。”
八面佛同杜枭娘、三修和尚交好,杜枭娘与三修和尚又时时吹捧他,天长日久,他便养成了高傲自负的脾性。百蛊郎君如此说他,他自然火冒三丈,所以百蛊郎君刚说完话,他就化出一把雷钉,朝百蛊郎君投去。百蛊郎君抟身躲开,以无量千机大法中一道神合化身诀将自己肉身分作四份,各化赤、绿、黄、白四抹磷光,在八面佛身侧绕飞。八面佛大笑,道:“你该使些当家的法门才好,如此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摆弄!”
言毕,八面佛将真元灌入右臂,于掌心炼出一粒白珠,握拳后开掌一撒,那白珠已成齑粉,触及他身侧的磷光,登时蹿起火苗。未料那四抹磷光并未退去,仍绕他飞舞,火苗追在后头,焰色倒斑斓夺目。
八面佛见状,颇为吃惊,足尖一蹬,身子飞蹿入云。那四抹磷光紧随其后,待八面佛悬于云端,磷光仍绕他舞动,只是火焰已灭,磷光本身色彩稍稍暗淡了些。八面佛忙把真元导入天灵盖,再封天池、天泉、曲泽穴。百蛊郎君见他导真元于天灵盖已有警惕,再看他封了天池、天泉、曲泽穴,便知道他要施展的,是阎罗瘴中一道威力惊人的法门,名叫罗刹经。
此法门以真元化境,凡入境者定入半梦半醒之态,所见所闻所嗅所触真假莫变,虚实不分。若能破境而出还好,若不然,则终身陷于半梦半醒之间,一日不破境一日不能醒来,遂成行尸走肉,虽能言语行动,却身不由己,任凭施法者操弄了。妖、阴二魔突袭东海二十四岛时,百蛊郎君已见识过阴魔罗刹经的威力,尽管八面佛法力远逊阴魔,百蛊郎君还是丝毫不敢大意,于是四抹磷光合一,显出他的真身,他再放出六如宝印,以两梭绿气将其炼作一盏金钵。
百蛊郎君此举原是为了防御,那金钵周身绽放五彩灵光,钵口涌出一团赤黄混杂的雾瘴,横在二人中间。八面佛双掌一合,他头顶诸穴便同时迸射几道白中透青的游光,那游光所到之处,无不在罗刹经咒法之中。奇的是,六如宝印化就的金钵一遇游光,登时晃颤不止,原先由钵口涌出的雾瘴忽然紫光熠熠,以爆裂之势疾速扩向四面八方。八面佛本来满脸自信,叫那雾瘴一围,体内元、气、血三华大滞,只得调息凝元,重施罗刹经。真元刚入他天灵盖,围在他脑边的雾瘴旋即靠拢,朝他印堂、百会、神庭、通天诸穴放射紫红电火。
百蛊郎君见势朝那金钵输去三缕煞气,金钵得了煞气,晃得越发剧烈,涌喷的雾瘴也越发浓厚了。趁八面佛运功施法之际,百蛊郎君奋力朝前一扑,化为赤影,靠近八面佛,对准他胸口推出两掌。八面佛本已满头大汗,再受两掌,真元即刻溃崩,口鼻涌血不止,神智昏沉,栽下云头。亏得他乃十全之体,离地十来丈时,周身金光闪闪,将他三华复原。他旋即苏醒,化作遁影,钻入林木间逃去了。
百蛊郎君收回六如宝印,铺在掌心,左右打量着。他如何想得到,这六如宝印能有此等威力,实在是因缘巧合。那千年黑檀原生在四阴之地,乌鼻老怪本是山谷间一块铁石,处四阴之地,经雷火煅烧始得灵气,又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修得人形,而百蛊郎君得金翎法王点化之时也赶巧对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另外,千年黑檀木、乌鼻老怪和百蛊郎君五行之位又恰为互补之势,六如宝印得此等法威也就水到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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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间的法器,威力最强者无不是纯阳、纯阴之体,百蛊郎君得此至宝,莫说他自己,便是见多识广的金翎法王也颇为吃惊。也正因百蛊郎君得此等宝物,金翎法王便对夺回东海一事有了些信心。后来茑萝仙子霸占武夷山,东海二十四岛大小事务由元坤子、苍灵圣使和岩华尊使主持,金翎法王竟对夺回东海二十四岛一事认真筹谋起来。
其时,天地间正值道长魔消之际。鬼、人二魔先后为仙家三派镇入太和山妙一谷底,兕虎神君的护法明王仅余境、阴、病三魔尚有自由之身。除去兕虎神君,境魔是谁也不服的,便是天魔,身为护法明王之首,与她共事也不敢擅自做主,事事需与她商量。要说服境魔与自己联手夺岛,金翎法王信心全无。至于阴魔,其为人之圆滑在魔界是人尽皆知的事,常年交好于妖魔,又同阳、人二魔过从甚密,尽管妖、人二魔素有不和,阴魔偏能两面讨好;天、境、神魔虽看不起他,对他却格外客气些。金翎法王同阴魔本来是既算不上友朋,也算不得敌人的。百蛊郎君伤了八面佛,阴魔对金翎法王必定有些许不满,然而茑萝仙子将阴魔赶出了武夷山,百蛊郎君的作为比之茑萝仙子,实在不值一提。如此分析,金翎法王便认定,他可以说服阴魔与己结盟。病魔势单力薄,除了与地、鬼二魔来往,平素并不理会其余护法明王的纷争。金翎法王本瞧不起病魔和他那几个徒弟,可是多一分力量毕竟多一分把握,他筹谋再三,决定前往太行山桃花谷,先行拜会病魔。
桃花谷中有一条桃花溪,溪边有一座桃源亭,病魔便在亭中招待金翎法王。鲜果盛在盘中,由侍者一一端上来,摆在亭中的石桌上。病魔、金翎法王各坐东西面,病魔身后杵着两名护法弟子,一个叫玉沉舟、一个叫铁笔书生,金翎法王只带了苦头陀。
病魔虽左男右女,说话却为男声,听金翎法王明来意,拿客气的语气说:“我病魔修为薄浅,本不该树敌。法王要攻占东海二十四岛,自有高人相助,我又何德何能,竟可助你对付茑萝仙子?”
金翎法王道:“我已探明消息,狄樱一年中足有十月住在武夷山上。我想,我们趁她不在岛上,只要足够齐心,攻下东海二十四岛并非难事。”
“攻下二十四岛又如何?茑萝仙子知道你霸占了东海,难道会拱手相让?”
“明王大可放心,东海二十四岛由我和我那死去的兄弟所辟,东海内是何情形,无人比我清楚,就连狄樱也不敢说她知晓每座海岛的秘密。”金翎法王道,“东海是守易攻难的地界,只要我们拿下东海,是不必怕狄樱的。”
“既然守易难攻,法王如何有信心拿下东海?”病魔冷笑着,垂眼看看石桌上的鲜果,道,“况且我竟不知,我为你开罪于茑萝仙子,又有什么好处?”
“你该知道,东海翠鸢岛上有个辟陵神池。”
“辟陵神池谁又不知?听说入神池修炼,一日可抵四五日,一季可抵一年。”
金翎法王道:“你若助我夺下东海,我便允你每月入辟陵神池修炼数日,可好?”
病魔道:“法王,我这桃花谷虽远不如其他护法明王的据所,我倒知足了。辟陵神池何等妙处,我怎敢心存奢望?不瞒您说,我虽顶了护法明王之名,修为法力却低微不堪,因天资所限,便是在辟陵神池修炼百年,修为长进莫说同天、境、神三魔比了,便是同醉仙姑、玉面判官这些魔界二代弟子去比,我也相去甚远。况且法王该明白一个道理,家贫而貌美者,美貌毒于砒霜;国弱而物丰者,丰物恶于虎豹。我能守住桃花谷,恰好因为桃花谷煞炁颓然,灵气空溃,但凡桃花谷稍有拔尖之处,早被人夺去了。你允我每月入辟陵神池修炼,我自然感激不尽,可是万一叫其他护法明王得知此事,我怕会麻烦缠身。更不要说,我因此得罪了茑萝仙子,来日她找我算账,我又如何应对?不是我不愿助你,实在是我力有不逮,帮不了你。”
金翎法王听出病魔所指,不禁咧嘴笑道:“我早知你与鬼魔交好,想来你对我占下齐云山一事颇有不满。”
病魔道:“鬼魔与我确有盟约,不瞒你说,鬼魔二弟子乌鼻老怪此刻也正在我桃花谷作客。然而三界之中,所谓人情,无外乎功来利往。法王与鬼魔的恩怨与我何干?说起来我倒该感谢法王看不上我们太行山,我病魔一门方免了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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