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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李贞很是清楚莫离其实并没有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和盘托出——尽管深谈了一夜,彼此间也算是有了些深入的了解,可莫离身上还是有着很多的秘密,至少他那些离奇出逃而后又如何混进了朝廷的经历就只字也不曾提起过,虽说李贞很是好奇,可莫离不说,他却也懒得去多问,只是暗自叮嘱“旭日”去暗访个究竟,无他,兵者诡道了,虽说莫离很有才华,不过是不是哪一方派来的卧底却还难说得很,没查出个究竟来,李贞还真有些子放心不下的。
查固然是要查,可毕竟不是一时半会能得出个结论的,这事情只能是慢慢地查,可开府建衙的事情却不能再拖了——一起子兄弟中除了老十三、老十四还小之外,其余皇子早都开府了,唯独李贞还没在这方面有所动作,既然已经定下了夺嫡之策,那么增强自身的实力也就成了当务之急,再说了,既然不可能瞒得过自家老爷子,那倒不如索性放开了手脚来整,也省得半遮半掩地折腾得自个儿难受不已不是吗?这不,正月十二,李贞便上书老爷子请求正式开府建衙,老爷子倒也干脆得很,就批了一个字——准,然后于正月十三便指派了个王府长史李千赫前来就任,喽,就是这会儿正站在李贞面前的那个瘦高个。
李千赫,字延廷,陇西李家本宗,不过只是旁支子弟罢了,按辈分算起来是李贞的族叔,其人自幼好学不倦,为人严谨,素不苟言笑,向以方正不阿闻名朝堂,原本是正五品下的中散大夫,如今到李贞的王府就任王府长史(从四品上),算是连升了两级,又从原本的散官得了实授,可以说是得了个天大的大便宜,不过李贞怎么也看不出面前这个连笑都不会笑的中年“小老头”脸上有丝毫的得意之情。
“族叔,您老能来小侄府上任职是小侄的荣幸,唔,小侄一向懒散,后院里乱,就不请族叔入内了,日后就请族叔在前院办公了罢,呵,若是下面的人不听使唤,族叔尽管自行处置便是,如此可成?”李贞看了李千赫好一阵子,强忍着心中的不满之情,笑呵呵地说道,那话里虽是商量的意思,可实际上就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李贞的杀气大,一般人在李贞面前甚少能将话说得顺溜的,不过李千赫显然不吃李贞那一套,拱了下手道:“下官奉旨前来,自当竭力效忠朝廷,教导殿下乃是下官的职责,下官不敢有负圣恩,王府内外之别有差,下官自会注意,但请殿下予下官入书房奏事之权。”
奏事?妈的,奏你娘个屁事,老子何须你来管教,该死的,真是个不识抬举的家伙!李贞见李千赫态度强硬,顿时心中不悦,可人家说的却是实情——王府长史干的就是那等活计,相当于皇帝派到王府里的管家,管的就是李贞这类亲王,不但有规劝、教导王爷的权力,还有负责监督王爷行为并定期禀报皇帝的权力,这也是皇帝防患王爷们私下图谋不轨的一种手段,李贞心中虽不喜,可也没辙,又不好初次见面就给人脸色看,无奈之下,只好强作欢笑地道:“族叔所言甚是,但凡小王有不是之处,族叔尽管直言好了,小王定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如此最好,下官职责在身,不敢多有拖延,还请殿下为下官引见一下各属官人选,下官这便可以开始办公了。”李千赫躬身行礼道。
按唐制,亲王府的规格分为之国和不之国两种,其中属官的构架大同小异,大体上都有:长史、录事参军、司马、诸曹参军(功曹、仓曹、户曹、兵曹、法曹、骑曹等)、主簿、各卫帅、亲事府和帐内府的军官(典军等)这么些主要官吏,再加上这些主官下头还有些队正、记室等文武官员,林林种种算起来足足有百余人之多,这还是内属官,若是亲王之国之后,下头那些县令、县丞之类的属官还有老少的。
按大唐律,长史为亲王府一属官,相当于朝廷中的宰相职位,余下各官都得受长史节制,当然,这不过是纸面上的规定罢了,实际上长史由于是圣上钦定,而其余各官都是由亲王选定,双方其实是处于对立的格局,彼此间并不真的有甚瓜葛在——各亲王府的长史基本上不是被闲置,就是被打压,哪有可能真儿个地由长史来统领亲王府的属官们,不过嘛,这都是些不成文的规矩罢了,着实摆不到台面上来的,故此,当李千赫提出要见各属官的时候,李贞还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无他,李贞是真没想到面前这个老李同志会如此地认死理,还软硬不吃,难缠得紧。
李贞敢在这等时分上本说要开府,自然是手里头早就握着不少人才在的缘故,且不说燕家那头的嫡系,也不论那些个刻意栽培的孤儿,便是由“旭日”从各地收罗来的有用之才就已不老少,再加上此次出征收拢来的军中豪杰,早已将王府属官的人选都订好了,只是尚未报备吏部、礼部罢了,按常例,只要李贞这个王爷上报一下,礼、吏二部那儿不过是走个过场就了事了,并不需要皇帝亲自审批,就更别论由王府长史来定夺了。
他娘的,老爷子从哪找出来这么个宝贝疙瘩,真是茅坑里的石头,不但臭还硬得慌!李贞见李千赫那一本正经的样子,险些气歪了鼻子,好在城府深,并未有甚表露,只是强笑着道:“族叔,小王昨日才上了本章,今日一早才得了圣意,各属官暂时都还没确定,至于人选嘛,也都还在酝酿之中,要不等小王理出个名录来,族叔再过目可成?”
李贞将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李千赫却依旧不温不火地道:“也好,若是殿下有了人选,下官自当鼎力配合,务求官、职相合,殿下若有要事不妨自便,下官这就将王府章程草拟出来,也好供殿下斟酌。”
厄,那啥?连咱府上的章程都得您老来整,靠,还真拿鸡毛当令箭啊!李贞真儿个是被闹得没了脾气,看了眼垂手而立的李千赫,苦笑地摇了下头道:“也罢,那就先这样好了,来人,领李长史到长史院履新。”李贞下了令,自由数名亲卫走上前来,侍候着李千赫自往王府外院西头的一个清静小院子去了,李贞看了看李千赫离去的背影,心头一阵子腻味涌了上来,一甩大袖子,沉着脸径自转回后院书房去了。
莫离所任职的国子监典薄本就是个闲职,素来也无甚要紧公务,故此交接起来也快得很,今个儿一早拿着李贞所给的调函到国子监走了一趟便算是完成了交接手续,也没带什么行装,只是领着小书童墨香空着手便进了王府,算是正式履新了,这会儿正与纳隆在内书房里闲谈着,突地见李贞一脸子灰败之色地行了进来,顿时好奇心起,笑着问道:“殿下何故如此?”
李贞没好气地一屁股坐了下来,拿起一碗茶,猛喝了一大口,这才满脸子不耐地将李千赫一事述说了一番,末了问了一句:“皇上这是想干吗?为何弄出这么个人来,难道是就是想看本王的难堪不成?”
“不然。”莫离笑着说道:“李延廷其人虽有些迂,可却是个方正之人,圣上之所以以其为殿下之长史,只怕内里大有深意。”
嗯?深意?啥子狗屁深意来着?李贞愣了好一阵子,突地心中有所悟,笑着道:“先生之意,本王已知,唔,这就将此老供将起来,定要他事事顺心便是。”
“不错,正人有言而百姓咸服便是此理,殿下高明。”纳隆鼓了下掌插了一句,一时间主宾三人各自放声大笑起来。
“罢了,不说这个了,唔,武库一案太子那头可有什么动静?”李贞笑了一阵,算是将头前的怨气全都扫空了,看着纳隆问道。
纳隆如今统管着“旭日”,早已安排了相关人手去紧盯太子那一系的人马,此时听李贞问起,忙开口道:“太子那头表面上侦骑四出,满长安折腾个不停,实际上却并未有任何实质上的举动,某也不看不懂其中的布局。”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按圣上给的时限,明日就该是破案的最后时限了,太子莫非早已另有成算?”
妈的,怪了,老大那货究竟在玩什么把戏?没道理啊,都只剩一天了,这小子竟然还沉得住气,难道还有什么埋伏没动不成?李贞皱着眉头,手不停地敲着桌面,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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