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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仔细地检查了这两个房间之间的联系。由于这里的每个房间都空间狭窄,所以整栋楼不像是寻常居民楼的构造,反而更像是酒店或是宿舍;而每两个房间都是对称的,中间是厨房的窗户,直通排散油烟的天井。
换句话说,只要两边厨房的窗户开着,完全可以从这里穿行。
欧洲人不爱开火,天井里大多数时间不呛人,也不至于油腻腻的。诸伏景光当场撑着窗框试了一下,很轻松地直接跃了过去;绘里香则需要这边垫一个板凳,中间踩一下借力,但也不麻烦。房东在边上目睹这一切,心里百思不得其解:这帮人是干嘛的,不走正门翻天井?但是翻就翻吧反正只要给他拿钱就是。
这里就像是专门准备好的一样。萩原研二觉得离谱,就算这只鸽子聪明得可怕,但是鸽子又能做什么呢?能叫人吓得连夜搬家……遂最后问了房东一个问题。房东正喜悦于找到生意,态度良好,知无不答。
“那个房间的上一任租客到底是为什么搬走的?”
“他们啊……是一家子。孩子在上学的。”房东极力地想要表示退租与自己的房子无关,说的十分细致,“估计是在学校被欺负了吧,心情不好,不想上学了。还诊出心理疾病,这不是?家里人带他去疗养院了。车已经在楼下,准备接他。”反正和我们的房子可是没有一点关系的。他安排的打扫卫生的人也要上来了。
于是萩原研二打开窗户向下看去。果然有一辆纯白色的车停在下面,刚刚拖着行李下去的一家人中间簇拥着一个孩子,而疗养院的车上则立刻走下一位医生,扶着那个孩子上车。
看身形是女性。只是有点远了,她又一直低着头对着孩子说话,看不清脸……她抬头了。
女人穿着医生的白大褂,不过依旧挽着砖红色的长发,蓝色的眼睛颜色很淡。近处不觉得,远看起来则简直像是只有眼白一样,乍看之下找不到她视线的集中点。
但萩原研二十分确定,她就是跨越了近五层楼的高度以及窗户,远远地锁定了自己。
先生。莎拉怀特,谨代表白门疗养中心,向您问好。
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的。
她轻飘飘地笑了一下,而后上车去了。与此同时,明显是清洁公司的人正在整理后备箱中的工具。
好的,好的……好的。
萩原研二放下窗帘,对着其他探究的目光,耸了耸肩:“太晒了。外头的光反射的车顶亮堂堂的。”
绘里香立即会意,耍赖般拉着房东出去说这说那;房东看她是年轻的小女孩,又漂亮,哪怕是没话找话也可爱,遂由着她去。就在这片刻间,诸伏景光又撑着窗框越过天井过去,不一会凌空飞出来一张卡片,被守在厨房这的松田阵平顺手接住收起来,欲盖弥彰地倒了杯水掩盖动作。房东这会过来,觉得哪里不对,是不是少个人?
“刚刚翻过来以后我一直在这里。没有过去啊。”诸伏景光很自然地坚持如此声称。
“那你……”
“我渴了,喝水不行吗?”
行吧。于是隔壁的保洁正正常常地干,这边成年人签合同,准备租住。房东虽然满脑子问号,觉得今天见到了不少神异事件,但事已至此反正和他无关。他离开了。
卡片上写的是英文。纯白色的底色上,简洁地出示了两行字。
-thewhitedoor-
mentalhealthandfishing
-白门-
心理健康和钓鱼
……钓鱼?
“钓哪里的鱼?湖里的鱼?那种地方居然还会有鱼吗。”萩原研二看到上面的字后,开了个玩笑;诸伏景光想接过来自己看看还能不能察觉出什么不同的痕迹,然而一旁挂机了有一阵的鸽子忽然一个俯冲上来,叼起那张卡片就飞。这是个令人出乎意料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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