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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灵力从自已的掌心过渡到云念的手上,驱散了上面的冰霜,他再次抬眸,对上了云念的眼睛。
“好些了吗?”
云念的身体无力地靠在石墙上,听到他的话后,目光看了过去,而后苍白的唇角向上弯了弯。
对上她那无力的笑容,应辞年心中微动,此刻也不再顾及身份之差和男女之别,倏然将人揽入了怀中,又用先前自已脱下来的外袍将云念裹得严严实实。
储物戒指中,凡是能够用来取暖的东西都被他拿了出来,一一摆在了云念的身边,而他的手轻轻抵在她的背上,用自已的灵力帮忙稳住云念体内的魔气。
寒潮似乎是想要惩罚他们在这时候竟敢动用灵力,变得愈发强烈了。
怀中,云念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呼吸也越来越轻了。
见此,应辞年的心中又是一跳,轻轻唤道:“云念?”
那边没有动静。
“云念?”他又加大了些声音。
闻言,云念昏昏沉沉地睁了睁眼睛:“嗯?”
应辞年愈发抱紧了些:“现在还冷不冷?”
“不冷了。”
她的声音仍是闷闷的。
应辞年的眸光微动,接着说道:“我……我给你讲故事吧……”
“……什么故事?”
“就讲我儿时吧……你应当还不知道,我其实是出生在魔族战场上的,彼时父尊在闭关,祭月宗中无人,又正巧遇到了魔族在灵摄结界附近作乱,当时我娘亲便挺着大肚子,亲自带兵前往战场对敌,结果——生了。”
“噗……”云念不由笑了。
应辞年见她有回应,便接着讲道:“祖父曾说,我既然是出生在魔族战场上的,那往后同魔族自然是死敌,是要一辈子在战场上的,他不说倒还好,这一说,我父尊便信了,从我五岁起,魔族一出现什么动乱,父尊就带着我去镇压,前几次的时候我还哭两声,后来发现哭得再厉害父尊也不会放过我,便干脆苦练本领,一开始只想着能够在魔族战场上保全自已,后面看几个魔族眼熟了,他们最是欺软怕硬,每次都会选择先来偷袭我,便想着再变强一点,将他们都给打死,再后来就想……”
“还记得是十一岁那年,父尊同我说了当年祖父说过的话,我方才明白过来,原来就是因为这一句话,我幼时便全在战场上度过了,”应辞年顿了顿,眸子低垂了下来:“但我不怨祖父,因为想怨他的时候,他早就先一步离开了……父尊说,我们月幸氏的族人,就是死,也要死在魔族战场上,在死前的最后一刻,也要多杀几个魔族,所以祖父是死在战场上的,以一已之力抵挡住了魔族的攻击,也换来了许多年的平静。”
“每次想起祖父的时候,都会去想往后的某一天,父尊会不会像他这样死在战场,我会不会也像他这样,纵然知道这是月幸氏的使命和光荣,但心底也总会害怕……你在听吗?云念?”
应辞年的心中倏然咯噔了一下,目光看向了怀里似是沉沉睡去的人,心脏愈发紧张,刚要开口再次唤她名字的时候,却见云念的手不知何时停在了自已的额角上,轻轻抚了抚额前碎发,宛若呓语般轻轻道:“不怕,不怕……你的灵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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