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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火上来,大喊一句,“都他么给我住手,警察在这呢,还敢上手?”
陈立直接过去把老太太拎起来,拿出手铐就给她拷在了暖气管子上,毫不留情。
并且在老太太大骂前,眼神极冷,“妨碍公共秩序,涉嫌谋杀。”
老太太一下就吓到了,她平时就仗着自己年纪大,撒泼打滚别人不敢动,派出所的也拿她没办法。
可此时陈立眼神带着极强压迫感,别说那个老太太,周围的人都一瞬间安静了。
那老太太反应过来后就委屈的哭了,可也没有人上去安慰,她的做派就是粘包赖,谁敢管她。
陈立则是脸色阴沉的扫了一眼周围的医护和警员,“一个个的,一个老太太摆不平?这有摄像头,还怕她讹上不成?真他么丢人。”
这话一出,不少人脸色黑的黑红的红,都看出来陈立是真匪气,谁也不敢造次了。
陈立也知道适可而止,指挥着警员继续盘查,自己则亲自给那个志愿者孙朋的老婆,做了的笔录。
空的病房里,孙朋老婆眼圈发红,头发刚才被婆婆抓乱了,脸上还有指印,一直在哭,女警帮她披上外套,拿了热茶,半天她才缓过来。
陈立没直接问案子的事,而是打量着她,看起来就是那种很敦厚的中年妇女,“你和你婆婆关系不好?”
一说这个孙朋的老婆眼泪下来了,“当初他儿子娶我时,她就不同意,后来我俩一直没孩子,她又窜的孙朋和我离婚,但孙朋对我好,我这辈子没遇到过对我这么好的男人。
本以为能白头到老,结果前两年他突然出事了,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妈恨死我了,我平时除了逢年过节送点东西,几乎不敢和他妈见面,他妈就觉得我是扫把星,他儿子出事就怨我。”
说着那中年妇女又哭起来了,真是无尽的委屈,等她哭的差不多了,陈立继续,“你婆婆今天来,你不知道?”
孙朋老婆摇头,“我真不知道,我压根不敢和她交流。而且她就是嘴上说对她儿子多好,她儿子自从住进疗养院,她钱不拿,人也不来看,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来了,我根本没和她说做了临床志愿者的事。”
“这么大的事,你不和你婆婆商量一下?”
“她平时就知道打牌,要么就是要钱,我每月给她生活费,她嫌少张口就骂,我要不是看她是孙朋的妈,我早不想管她了。她什么都不懂,之前我说没钱给那么多,她甚至说过孙朋反正醒不了,不如回家养着,还说我给孙朋找护工浪费,就该我伺候。
可我上班,我那点工资要交住院费还要养她,平时下了班我就去干洗店打工,根本没时间。
而且,自己照顾不懂按摩,照顾不好,人家专业的护工会推拿,不会让患者肌肉萎缩或者褥疮,我希望孙朋好受些,有一天能醒过来。”
说到这,她眼泪根本止不住。
“所以你婆婆不知道你申请了志愿者的事?那她怎么今天过来,还说你要害死她儿子。”
孙朋老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我压根没和她说,她平时也不关心,只偶尔过来。
是不是今天她来了知道了,所以来闹,还有啊,这实验很好,医生都说有希望醒来,我不明白,就算我没告诉她,她知道了,不该觉得幸运高兴吗?这志愿者多难申请,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
也不知道她听谁瞎说的,我刚才了解到,她和人家医生都打起来了,说人家谋财害命,我也不知她为什么这样说。”
孙朋老婆看来是真不知道婆婆为什么突然来闹,此时更担心的是打了医生,实验会不会把她丈夫踢出去,前几天医生还说,记录的脑电波反应说明人醒来的几率大。
她当时还觉得看到了希望,没想到婆婆这一闹,不仅踩灭希望,也许人都会直接没了,想到此,孙朋老婆一阵绝望。
好在笔录做到一半时,有警员进来说孙朋脱离了危险,他老婆才长舒一口气。
陈立则示意小警员带人去审问那个老太太,他有种感觉,那老太太没准是被人指使的,目的不详。
但这个节骨眼上,出这档子事,绝对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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