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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话,帷幔之后的龚澄枢心里一喜,钟老匹夫要辞官?
“爱卿,朝廷正值用人之际,朕不准。”刘鋹想也没想,一口回绝。
“皇上,今天又发生刺杀……,这要命啊!”
“朕会严查。”
“皇上,老臣有隐疾,最近坐立难安,有……有痔疮。”钟允章使出终极大招,无论如何,他打定主意要缓一缓,退一退。
“痔疮?钟老匹夫得了痔疮,嘿嘿!”龚澄枢脑海中一条毒计瞬间成型。
“痔疮?这道不好办。”
“是啊,皇上,疼起来要人命。”
“那爱卿的意思?”
“老臣想休沐月余。”
“月余?准了。”
“谢皇上。”
钟允章走后,龚澄枢慢吞吞的从帷幔之后走出,刘鋹瞪了他一眼。
“皇上,不是我。”龚澄枢连忙出言反驳。
“不是你,是谁?是朕吗?”
“皇上……!”
“停,这件事到此为止。”
龚澄枢气得牙痒痒,钟老匹夫真是棋高一着,自编自导自演,你真是小能人啊。
现在如何解释也抹不掉自己的嫌疑,反而是多说多错,还是默默无言,领下这桩“冤屈”。
真是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钟老匹夫你给我等着。
“皇上,钟老匹……钟尚书得了痔疮,老臣建议,可以交由御医诊治,一来显示皇恩浩荡,表达了陛下的拳拳爱护之心,二来在朝廷里也能树起君臣相合的形象。”
“嗯,还是爱卿考虑的周到,难得可贵的是你这份为同僚着想的心,眼下是多事之秋,同僚相合才是主要的。”
“皇上教训的是。”
龚澄枢心里一喜,成了,前面的御医诊治是恩赐,后面的治疗才是杀招,到时候使点手段,暗搓搓的将其拖到敬事房,前后夹击再来一刀,那酸爽,嘿嘿……!美死你!
骟过的人,本身就对敬事房避而远之,深恶痛绝,毕竟是曾经埋藏在内心不愿提起的伤疤和过往。
一想起来,钟老匹夫前后挨刀,龚澄枢心里大乐,根本憋不住的那种,一刀一个不吱声。
看老夫直奔你的下三路,就问你怕不怕?嘁,小样,跟我斗?
敌人的痛苦就是自己快乐的源泉,他强忍欢喜,装作郁郁寡欢的样子回到府里。
新官家战战兢兢的送上钟府的拜帖。
“明晚?明月山庄?”龚澄枢皱起眉头,有点搞不懂了,这钟老匹夫的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
把请帖递给身旁的李托,“贤弟你怎么看?”
李托忙起身,小心翼翼接过烫金的请帖,快速看了一遍,随后沉思一会,一脸凝重的言道:“龚相,怕……怕是有诈!”
龚澄枢心里咯噔一下,忙问道:“何解?”
“前面又是刺杀,又是下毒,辣木快要和好了?怕是钟老匹夫换招了吧?”李托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鸿门宴?真是杀我之心不死啊!”
“龚相,这只是小弟的一点愚见,也可能是真的想示好。”
“示好?你信吗?”
“我……!”
我信你个鬼?怪自己刚才口无遮拦,没有过脑子脱口而出,不过说一千道一万,眼下也不能让钟允章搞死你,如果靠山山倒,靠树树倒,以后如何在兴王府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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