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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房。”他很是自然地接道。
“啊……”脸爆红,她头埋进柱子里,恨不能钻进去。
真是的,他说话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害臊呢!
“你觉得,我这个建议如何?”她坚持咬牙开口。
“挺好的。”他淡淡回。
“啊?”范灵乐僵硬地转过头,手执着地攀着床柱子,“你觉得……可以是吗?”
她脸红得像只小虾子,眼睛水汪汪,嘴唇润嘟嘟,紧张的时候一抿嘴,唇峰上的那粒唇珠轻轻一颤,像是从人的心尖上滚过。
“嗯。”他眸色越发暗了,喉结滚了滚。“循序渐进是对的。”
范灵乐轻松一笑,小虎牙露出尖尖一角。
看吧,她就知道,她的佟暄是最好最好的!
“只是我觉得,顺序……可以调换一下。”
笑容一僵,脸色一愣。
“倒过来,比较合理。”
人还傻着,就被他长臂一捞,扣在了怀里,交叠的身体顺势倒在床上。
“砰”一声,绵软的鸳鸯绣被弹起又落下,包裹着范灵乐僵硬地脊背。她像一根木头桩子似的,笔直地挺着,还未及开口争辩,酒气混着他的墨香气落下。
他张嘴,在她细嫩的脖子上轻轻一啃,掠过那处细浅的齿痕,留下一片濡湿。
范灵乐浑身打个觳觫,霎时瘫软下来,彻底软在他胸口。
他埋头在她脖颈间,炽热的气息燎着她的颈窝,手停留在她的衣带处。
不管不顾范灵乐难耐的微弱声,他一手固定她的肩膀,一手去解她的腰带。
小坏蛋,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吗?睁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勾引自己一晚上了,现在却又来正儿八经地说什么要循序渐进,还是以月为单位!真当他李煊是吃素的吗?
他力道蛮横,叫范灵乐挣扎不脱。
秀眉微蹙,鬓发开始渗出汗液。不仅是叫芳姨展现的那些古怪姿势吓怕了,还有她跟自己描述的第一次的感受,说是会很痛,比刀割还要痛。虽然她小时候习过武,但她还是很怕痛的呀,呜呜呜……
“佟暄……”她从齿缝里挤出他的名字。
外衣已被他灵活地解开,正专注对付里衣。手去推他肩膀,平常力大如牛的她竟被他三两下卸了力,本意是去推拒,却只能软绵绵地搭在他宽阔的肩背。
“佟暄……我害怕……”她抖着嗓子,细弱出声。
手瞬间停住,他从她香腻的脖颈间抬起头。
姑娘紧闭着眼,睫毛都在颤,光圈在眼周打下阴影,似荡漾的波纹。
她似乎真是害怕得不得了。
他抬手,将她发间的珠钗一支支拆下,指腹轻轻去抚她微乱的鬓发,一下下摩挲,带着安抚。
“没事的,不紧张,我们慢慢来。”
“你有不舒服就告诉我,好不好?”
范灵乐点头,眉头稍微舒缓了点。那压迫感瞬间弱下去,她呼吸都顺畅了。
佟暄俯身,唇畔落在她额头,身下的人儿轻颤,唇又紧跟着,温柔覆在她紧闭的眼上。
心咚咚跳,身体却是不如之前紧绷了,感受着他柔软的触碰,竟是升起一丝欢愉和期待。
带酒气的唇终于来到了她唇边。
温柔辗转,描摹她唇畔每一根线条。
她瑟瑟抖着,手紧紧揪住身下丝滑的锦被,猫哼还是自贝齿间溢出。
“呃……”。
像是连几滴晨露都经受不住,细嫩的枝条颤了颤,曲出一道纤细的弧度。
范灵乐哪里遭得住,像是化在了他口中,软成了一滩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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