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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拿年前家里事多推拒,也是看爹娘的面子,要不是直接就怼回去了,“这件事我们家不沾!是门好亲事,也是他们家的好!我们不沾,想要套我们也没门!”
裴静看着也不敢再劝,只看了看窦三郎。
窦三郎现在心里压着太多事,尤其是燕麟本性毕露开始纳妾玩女人,想想他全心守护一心盼着她幸福的人,以后要陷入那种悲苦的境况,他的心就疼的揪起来。他没有立场,若是有立场,他绝对不允许有别人染指他的人分毫。四妹又怎么能忍受她赌上一切陪护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亲热!?
看他见了转运,出去又回来眉宇就没有舒展开,丝毫不减轻快喜色,裴静给他倒了杯热茶,“三郎?”
窦三郎抬眼,看她目光缱绻柔情,没有接茶,起身吸了口气,“我去老师那里一趟。”
转运听他吩咐,到窖里拿了那坛他藏的酒,跟着他出门。
临近年关,各家都热闹鼎盛,窦三郎拎着酒到了严不疾这,正碰上几个同僚。
几人喊着要喝他拿的好酒,“长平县主可是许久不酿酒,如今相夫教子,即便偶然酿上一坛,也是有钱难求!”
“阁老可是没少喝长平县主酿的酒,我们也就闻闻味儿,今儿个赶上了,说啥都要贪一杯不可!”
窦三郎笑笑,“要说喝最多的还是我,不过可没你们那么幸运,喝的都是酿好的。我是从赖酒喝过来的!”
每到过年,都会有同僚或者同门的人来他这热闹,严不疾也不拘束,让他们都随意喝。也看窦三郎情绪不对,没有护食,让把酒拆了。
四年前酿的汾酒,虽然不是老曲陈酿,却胜在酒质清冽,清香更剩,因为加了梅花和松枝,更有一份特殊的绵长幽香。
“好酒!”严不疾不禁赞一声。
其他几人也纷纷赞叹。
窦三郎连喝了两杯,这酒是他赶考时和四妹一起酿的,他满腔豪情壮志,只待高中之后,能顶立家里的门户,能给她寻一门幸福的亲事。
寒门学士,即便京城为官,也不少过年不能回家团圆的,而年前封印前,燕麟又因为刺杀皇上一事失职连降三级,虽然封印,但来年开印,势必朝堂震荡。各有抒情感慨,好酒陪佳肴,一个个都喝多了。
醉酒后,窦三郎不愿意回去,就直接在严不疾这歇了。
梁氏听来人回禀,还有些微词,“刚刚新婚,还大过年的,就在外面过夜!”
“左右也没去别处,在严阁老那,也出不了事。”陈天宝劝她。
梁氏让人去给裴静通禀,让她不用等了。
宿醉一夜,天明起来,头疼欲裂。窦三郎扶着头揉了半天,回到家就病了。
裴静看着他因为发热微红的脸,给他额上换了条帕子,“我去跟娘说,梁家那边的亲事,你就不出面了,让娘推了吧!”
“嗯。”窦三郎闭着眼沉沉的应声。
这边不愿意帮忙出面,黄氏气的脸拉了老长,怪道,“秀芬是不是故意的!?难道真想断亲了不成!?让人家看到了又成啥样子?她三郎一个光杆在京城没有家里亲戚帮衬就好看了是吧!?”
“你给我闭嘴!你没长眼没看见自己家干的啥事!?还要不要点脸!?”梁贵气的怒喝。
黄氏心里不服气。
梁三智阴沉的看着她,“三郎在京城有恩师有同僚有妹夫,再不济还有岳家!你不看自己的事,只眼挑别人,做事不讲德行,才是想要断亲吧!以后家里没事,不要来京城!”
“咋?老三你还教训起嫂子来了!我还不是为了五郎,为了这个家!?凤娘还没咋,已经被她们砍了个手成了残废,我说啥了吗!?”黄氏一想起就怒愤难忍。
赵氏也怒愤不已,“大房因为几个事彻底得罪大姐和四娘,二房要是这个时候还往上撞,以后就分家吧!我们兜不拢,也管不了,也摆不正,以后各管各家的!”
梁贵和樊氏听这话,脸色一震。
脸色涨紫了会,梁贵喘了两回,噗的一口血吐出来。
“爹!”梁三智猛地一惊。
赵氏也吓坏了。
梁五郎和梁六郎听得也急忙忙赶过来,又是叫人又是请郎中,一时间家里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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