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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家附近的花园里找到鹿鹿时，她正坐在秋千上发呆。

我小心翼翼地坐到她身边，试探性地说了句，“妈妈想和你谈谈，可以吗？”随后屏息观察她的反应。女儿似乎很是出神，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偏过头来，冲我笑了笑，“妈妈你说吧，我在听。”

我当即一股脑的把从我认识贾万那天起的所有事全部跟她说了，然后战战兢兢地等着她的回复。

良久，我才听到她轻声说道，“妈妈，我看到了哦。”

“嗯？”

“你主动吻上了他。”女儿嘴唇发白，双手颤抖着、捂上了脸颊，擦着怎么也擦不完的泪水，“您一定很喜欢他吧，您一定……呜……”

你的关注点怎么还是这个？！

“不是，我不是说了吗，那只是一个交易，那是一个报复，我就纯粹想恶心一下他，啊就是……”我头疼地又将刚刚那个酒吧里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连我们具体说了什么，我都凭着强大的记忆力完整复述了出来。

“……啊！等等！真该死！真是年纪大了，连这点事都能忘记。”我一拍额头，慌慌张张地摸出手机。一看，录音果然还开着。

我答应贾万的邀约，自然也是有备而来，录音就是其中之一。

“你听听，我没有说错吧。”

我把录音从头播放，而女儿呆呆愣愣地听着，直到手机的声音渐渐消失，我才听见她低低的、轻轻的、像微风一样的声音，“原来……他这么讨厌我啊……”

我一手拍在了我自己的额头上，感觉有些无力，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么？

“我说，天下男人那么多，你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啊！鹿鹿，你就那么喜欢他么？喜欢到，能无视他肮脏的灵魂无事不刻散发出来的恶臭？”

“妈妈！”

“你……”

“妈妈，我有些饿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不……”

“我们回去好不好！”女儿尖叫着打断了我的话，双目通红，“妈妈！我们回家好不好。我好累。我想吃你做的水煮鱼了……”

我张了张嘴，最终千言万语归为一声叹息。摸了摸女儿毛躁的红发，我轻声应道，“好。鹿鹿还想吃什么？红焖虾怎么样？”

“嗯嗯！我还想吃可乐鸡翅！”

“好好好，那我们现在就去买食材吧。”

“嗯！”

“……”